“这个事情吧,我觉得还是要理性地看。”顾老狗苦口婆心、有教无类地说道,“首先程微芸也成年了,有个喜欢的人很正常,谁还没有呢?另外,我觉得她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长大了,所以无论是她还是那个男生,都不应该被打扰。”
这话一说,陆亦鸣和卢瑞松就不禁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脸鄙视地看着顾运。
假正经!
“老三,你这就不对了,道理咱谁都懂,”陆亦鸣嗤之以鼻孔地说道,“但是这时候你来个伟光正,哥几个很尬啊!”
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我还真觉得那男的不是什么正经人,尼玛明摆着,嫖了人家小姑娘还来个不承认、不负责,不是渣男是什么?”
卢瑞松也立刻补充,“就是!这种人咱还不能骂一骂?”
一直窝在床上没说话的叶金波,这时也竟然跟着说了一句,“我也觉得,这男的有问题。”
顾老狗脸更黑了。
骂人可以,但是直接扣渣男的帽子就不对了啊!
不怕摸着良心说,自己上高中时就算够不上一个洁身自好,那也起码不算渣男吧?
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想要嫖程微芸啊,甚至为了不让她产生在嫖她的误会,自己跟她打球哪次不收钱了?
不光打球收钱,吃饭、买衣服也是她付钱,这特么也叫嫖?
眼看这几个货越说越来劲,顾老狗不得不再说一句。
“你们说,这男的之所以不承认,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呢?”
“不得已的原因……你是说他不行?”陆亦鸣立即反应了过来,“这倒是个新思路啊!”
“有可能,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瞎吗,能没个想法?”卢瑞松跟进。
“那这种人就很危险啊,自己不行还要勾搭女生,没准心理扭曲。”陆亦鸣迅速拓展了思路,“你们知道以前太监是怎么玩女人的吗?哎哟喂,拿小皮鞭抽、拿火烫,好家伙那叫一个变态,但是据说这样也有一点点快感。”
“卧槽,那程微芸不是很危险?”
……
看样子这道理是已经想不通了。
顾老狗也就不说话了,要再让他说的话,那就只有让这俩货出寝室,准备好让他掰肋骨了。
可是开学第一天就掰断人家肋骨,只会坐实他确实很变态。
沉默地放好脸盆,他翻身上床,一扯被子就准备睡觉。
临睡之前却是长叹了口气,心想程微芸这么一搞,不知道要搞出多少事情来。
程木头啊程木头!
……
第二天一早,陆亦鸣、卢瑞松、叶金波三人早早就起来,穿上军训服就准备去吃早饭,然后集合了。
看顾运还睡着,陆亦鸣赶紧推了推他。
“老三,赶紧起来,今天军训第一天。”
顾老狗却是眯着眼,抬了抬手,说道,“我们不用这么早,你们先去。”
“啥?凭什么你们不用这么早啊?”
“不凭什么,我也不知道。”
陆亦鸣他们又纳闷又羡慕,然后就骂了一通自己的学院,这才出门去了。
顾老狗翻个身,继续睡觉。
他为什么这么淡定呢?
因为很明显,上次跟院长的投诉,压根就没起作用。
那不知道现在躲在哪的二货辅导员,可能依旧没想起他们这个三人组成的班集体。
别的班昨晚就领了军训服,也收到通知知道集合的时间、地点了,他们班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到现在都还没军训服呢!
这还训个毛?
话说,这次李梦瑶好像也不急了,从昨晚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计划。
不过既然领导不急,他这个群众就更不急了。
继续睡觉,爱咋咋地!
终于,睡到八点多的时候,他接到了李梦瑶的电话。
“人呢?”
李梦瑶语气不善,好像昨天的气好没消。
顾老狗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才说道,“睡觉呢。”
李梦瑶很不客气地用领导的语气训斥道,“都几点了还睡?赶紧起来,来三号楼一楼领军训服。”
顾老狗坐起身来,又问,“怎么,找到上级组织了?”
一提这个李梦瑶就来气,“找到了,是一个傻X,自己兼了我们辅导员还不知道,吗的我想揍他。”
“该揍的。”顾运一个鹞子翻身就下了床,然后拿起脸盆,说道,“你先让秦力搭把手,我洗完漱就过来帮忙。”
“你少贫,我还想揍你呢。顾运我跟你的事没完我告诉你。”
李梦瑶气呼呼地挂了电话,这一大早的就没一件顺心事。
再这么下去,她可真想揍人了。
顾老狗不紧不慢地洗漱完毕,然后又慢吞吞地去食堂买了两个包子,一边啃一边往三号楼走去。
这个点儿,各班的新生们已经操练起来了。
操场上到处都是一块块或正方形、或长方形的队列,嘹亮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就是还不是那么齐,不过等到了晚上就基本能做到整齐划一了。
路上倒也不是没人,高年级的学长们来来往往很是悠闲,偶尔也会瞥一眼那些水灵灵的小师妹师弟们,眼里或带着同情,或带着幸灾乐祸,顺便忆个当年自己军训时的峥嵘岁月稠。
么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