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忍痛出钱(1 / 2)邻校宿敌对我俯首听命首页

贺之漾抬眸看了眼那长随,低声道:“知道了,你在外头等我,我和朋友说几句话就去。”

那人恭敬又冷漠道:“还请小爷看着时辰,大少爷七点一刻准时到侯府。”

贺之漾:“……”

这步步紧逼的模样真令人不适。

霍尧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呼出一口长气,同情的望向好友:“……你这哥当的真有排场,比爹都气派。”

贺之漾撇撇嘴:“我爹哪儿能比啊,我哥就是祖宗,他一来,全府上下连鸟儿都缩着翅膀不敢飞了。”

任安伯传他,贺之漾能直接无视,他哥传他,简直一分钟也不敢怠慢。

霍尧摇头:“你哥哥不是一直训练边军呢?回京城两日还要特意把你传家去,怎么,憋着劲儿上演训弟大戏呢?”

贺之漾一脸破罐破摔的神色:“左不过挨一顿好打呗,倒是替锦衣卫出气了。”

进了伯府,贺之漾蹑手蹑脚走到主厅,悄声问管家道:“我哥回来了?”

管家把茶盘递过去:“大少爷在书房等您。”

贺之漾俊朗的脸庞登时一垮。

穿越前,他也有个异母哥哥,哥哥一心想全盘继承家业,防他跟防贼似的,贺之漾不愿和他哥扯皮,主动避嫌去国外读书。

穿越后,贺之漾还是抱着互不干涉,各自快乐的态度面对这段兄弟情,结果他这位异母哥哥贺之济却不是走这条路的人。

去年一回家,贺之济就办了件大事。

说起来此事还和乔岳有关。

乔家贵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炙手可热,一到夜里,府中一阵一阵的戏声伴着三弦锣鼓响彻大半个胡同,门庭若市,苦的都是邻居。

任安伯府和乔家皆是高门大户,住在离宫城很近的胡同,两家只是一街之隔,乔家的戏,伯府从开场到结束能听得一字不落,有时到了半夜都被扰得睡不着,但没人敢吱一声。

管家说的好,乔家别说是夜夜唱戏,即便是夜夜杀人,整条胡同又有谁敢说个不字呢。

那时候贺之漾刚从现代穿过来,对陌生的世界充满恐惧,行事还远没有现在的嚣张。

他没有冒然出头怼人,却把乔家暗暗记在了心里。

天天夜里唱戏也没人管,真绝。

天天夜里都能让戏班子唱戏,真阔。

到最后,一条街上的人都能忍,可贺家却实在忍无可忍了。

因为……贺之漾要考国子监。

对于要走仕途的京城子弟来说,考国子监是仅次于进士考的大试,全伯府都凝神贯注,以贺漾之考试为重。

但乔家却无丝毫收敛。

这时,一直远在京城之外训练边军的贺之济回到了伯府,他先是雷厉风行的检查了贺之漾的功课,二话不说赏了在书房伺候的小厮一顿结结实实的板子。

听闻乔家之事后,第二日,贺之济便携人带着厚礼,敲响了乔家的大门。

也不知道贺之济和指挥使如何聊的,只是从那之后,乔家的戏收敛了不少,再也没在夜间唱过。

胡同里的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暗暗对伯府家的大公子竖大拇指。肯定是和锦衣卫谈了交易。

毕竟,能说服锦衣卫,和锦衣卫谈交易的,都不是一般人。

贺之漾也对哥哥敬佩,努着劲儿学习,不愿辜负兄长的心意。

他考的成绩还算能看,在他爹的走动帮衬之下,顺利走后门进入国子监。

贺之漾特意把成绩拿到哥哥面前炫耀。

满心以为能得到夸赞,结果贺之济只轻飘飘说了句:“努力。”

轻飘飘的两个字,贺之漾霎那觉得自己的努力也轻飘飘的。

连带着对哥哥的感激,也如轻烟般消散。

但从此之后,他对露面不多的哥哥总有种惧怕,和说不清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