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小修)(1 / 2)外室白莲手册首页

容嫱想过容夫人兴许只是走个过场,特地做给老爷子看。

没想到她竟如此积极上心,次日便向孙家递了帖子,约见孙夫人。

容嫱先是暴露出假千金的身份,后又遭赵家退亲,前些日子又与摄政王不清不楚,名声可谓是不大好。

若不是看在容侯府的面子,孙夫人恐怕都不会走这一趟。

可真见面了,又不由有些动摇。

容嫱就温顺地跟在嫡母身边,有问便答,处处得体,且那模样确实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最难得谦逊懂事,善解人意,若非身份问题,倒是极好的人选。

容夫人便是带着极严苛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容嫱是个相当给人长脸面的女儿。

“容夫人的意思是,会让容嫱以侯府嫡女身份出嫁?”孙夫人略有些心动。

容夫人不情不愿,最后还是松了口:“是,到底我们母女一场。”

孙夫人笑笑。

当谁不知道容家发生的那些破事儿。

她抿了口茶:“主要看孩子们的意思。”

“那不如安排着见见?”

“如此也好。”

容嫱斟满两杯茶水,倒是意外于容夫人的配合,有这么好心?

怎么说孙至河确实是个不错的人物,选给她,容妙儿能不闹腾么?

容夫人一回府,便被女儿拦住。

容妙儿委屈得眼泪打转,拽着她的衣袖不依不饶:“母亲,你怎么也站到容嫱那边去了?”

“我怎么办啊?”

“我也十六了,您不着急吗?”

容夫人戳了戳她的脑门:“傻丫头,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费这么大功夫?”

说着,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容妙儿一喜,随即为难道:“可我更喜欢赵顷哥哥……”

容夫人直接道:“他你就放弃吧,不值得。”

前两天听见她给容嫱张罗,还凑上来毛遂自荐,那一番痴情模样,可真是把她恶心坏了。

容嫱也配?

*

日头毒辣,会面约在申时后,聚安楼。

这会子酒楼里人不多,孙至河提早了一些过来,不好叫姑娘家等着。

他曾见过容嫱几次,只道那是个脾性温良的美人,知书达理,仰慕说不上,有所惦念倒是真的。

因而孙夫人一说这事,他便想着相看一番也无伤大雅。

地点是容家定的,他自然没有异议,直接上到三楼雅间,一抬头,却意外看见走廊里站着的男人。

惊讶后拱手行礼:“……见过王爷,齐将军。”

齐盛跟在秦宓身后,扫了这人一眼,心里不是滋味。

还真是白白净净。

孙至河只当是巧遇,笑道:“王爷和齐将军也在此小聚?”

“嗯。”秦宓问,“约了谁?”

孙至河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京中关于容嫱和摄政王的传言,脸色有些古怪,遮掩道:“家里给张罗的姑娘。”

秦宓单手搭在廊边的木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明显有几分心绪不稳。

他与孙至河说了这么多话,里头的人装听不见么?

秦宓心里莫名有点烦躁。

孙至河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没话说了,干巴巴道:“王爷,我就先进去了,不好叫人姑娘久等。”

不知为何,他这话说完,周遭的空气便更冷了几分。

秦宓没应声,盯着雅间门口看了几眼,仿佛要戳出一个窟窿来。

孙至河挠挠头,推开门进去,只觉身后一道目光如有实质地贴在他身上。

“王爷,你露个面?兴许容小姐就回心转意了。”齐大将军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秦宓没理,这大老粗拿容娇娇都没法子,怎好意思教人。

他沉吟半晌,听着倒是很大度:“小姑娘能想通是好事,如是良缘,本王成全她。”

齐盛哦了一声。

二人沉默片刻,雅间内忽隐约传来孙至河惊慌失措的声音。

“容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请自重!”

秦宓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脸一黑,下一瞬,就见那嘴上说着成全的男人毫不迟疑地推开门进去。

浑身气势却在看清屋内情形时猛地停滞。

只见一女子满脸娇羞,娇声道:“至河哥哥,你做什么躲着我?”

孙至河神色惊恐,额头上顶着个红红的唇印,连连摆手:“容小姐,这、这不合适!”

他慌乱地跑过来,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王爷!王爷这……”

秦宓脸色微沉:“容妙儿,怎么是你。”

看见来人,容妙儿脑子里嗡地一声,慌了:“……王、王爷?!”

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

秦宓意识到什么,声音裹挟着怒气:“容嫱在哪里。”

容妙儿没料到这一出,许是上次被抓去王府地牢留下了阴影,当场便哭了出来,哆嗦道:“我、我不知道,母亲只叫我过来这里,说至河哥哥在等我。”

孙至河道:“胡说,我分明约的是容嫱!”

他面色潮红,手脚发软,不多时便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在茶水里面放东西了!?”

“茶水?茶水也是母亲准备的呀。”容妙儿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边哭一边道,“我只是听母亲的话行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宓无瑕同她拉扯,语调有些乱了,转身便走:“调集人手,查容嫱的下落。”

齐盛脚步匆匆,后知后觉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这是娇娇今早给我的,说同容小姐有关,叫我别偷看。”

当时以为是两个小姑娘合伙逗他玩,便真的没看。

秦宓一把夺过,展开。

“齐将军,容夫人说孙公子在天香酒楼天字间等我,若有变故,还要劳烦将军出手相助。

——容嫱。”

齐盛看了,都忍不住叹一句心思缜密,想是料到容夫人可能不怀好意,因而留了后手。

秦宓来不及追究这纸条为何是送到齐盛手里。

弃了马车翻身上马,往另一条街的天香酒楼打马而去。

*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容嫱还是将人性看得太高了,心里骂了自己几句。

这是天香酒楼的雅间,门窗紧闭,一张四方桌子,两个男人两个女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酒杯倾倒,流了半桌,却无人在意,仍是说笑嬉闹,一派浑浊之气。

秋花坊的舞女露着一寸细腰,水蛇般缠在男人身上,巧笑嫣然。

“你们秋花坊本事见长啊,还真能把容小姐弄来?这大美人。”

舞女撒娇道:“爷,奴家就不美吗?”

“美!都美!”说着大掌在她臀上用力一拍,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