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马瑞,我一定要杀了你!”拉迪亚暴怒的拔出弯刀,“赫达,斯隆你们两个蠢货快回击啊!”
那两个火枪手闻言皱眉,装填弹药的速度快了不少,再次举枪射击,但是枪口却一直飘忽,像是在故意放水。
三十米了,海盗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接舷战。
一个嘴里咬着弯刀的海盗手里转动着着锁爪准备拖挂住敌船,可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他的左半张脸就被轰掉,鲜血啪嗒啪嗒的掉在衣领上,顺着滴落在甲板,他本人捂着脸摇晃两下‘扑通’的掉进海里,一沉不起。
单个伙伴的死亡并不能使海盗们感到多少畏惧,反而会让他们凶性大发,一个个恶狠狠的掏出武器准备登船血洗敌人。
“赫达,斯隆,你们怎么搞的?平时不是射的挺准的吗?怎么这次这么痿了?我养你们干嘛啊?”拉迪亚不满的嚷嚷着。
名为赫达的火枪手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举起枪瞄准向一个露着半边身子的敌人,是个半大小孩。
砰!
“哈尔!”
一个党人快速从另一边弯腰跑向中弹倒地的哈尔。
拿破仑转头看了一眼倒地的党人,这是目前第一个受伤的人,回过头将举起枪瞄准其中一个火枪手。
砰!
火绳枪爆出一片白烟,和之前还未消散的白烟融合成一大片硝烟,遮住了拿破仑的身形,也遮住了他的视线。
敌人的火枪短暂的哑火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击中一个,但为什么两个把枪同时停火,但这并不意味着战斗的结束,相反,意味着战斗的开始。
当硝烟被一阵海风吹散后,浮现在拿破仑面前的就是近在咫尺的船只,以及十多个张牙舞爪狰狞大吼的海盗。
十个手持二米长矛的党人在船舷站成一条松散的一排,另外六个党人拿着弯刀站在缝隙当中,有一个党人已经在刚才被枪击中,不能作战,只能勉强靠在角落里观战。
在这些年轻的党人中,最大的不过是十六岁的沃恩,他依然是那副极端仇视海盗的样子,似乎毫不在乎生死一般,举着弯刀的模样也不像是第一次参加真正的战斗。
最小的不过是十三岁的热罗姆,他正蹲伏在拿破仑的一边帮他递弹药和火绳,一旁的甲板上放着他的长剑。
在场除了拿破仑,党人们几乎都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不知道会有多少孩子死在大海上,但他们毫无畏惧,望着近在咫尺的海盗,跃跃欲试.
这就是没有秩序的世界吗,生命……是如此的没有价值。
拿破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口哨,手指摩挲着狭小的哨口,很快了,很快,潘多拉的魔盒即将打开,沾染血的生命会进入其中,是踏上天堂或是跌入地狱,我不得而知。
“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