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莫名觉得自己写的好丢脸,为什么不写一夜暴富呢?为什么不写有车有房,自己富的流油呢?到底有啥想不开的呢?
“撕下那张纸,叠成叠,放进去就行了。”老大爷看纸槡写完,随意道。
老大爷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进入了纸槡的耳朵里。
好不靠谱……
果然那一百块就是用来交智商税的,明知道是骗局,但还是心甘情愿的想试试。
纸槡认命的按照老大爷说的做好,然后老大爷把许愿袋拿了过去,颠了颠后,嘟囔道:“这年头小姑娘的愿望咋都这么奇怪呢?罢了罢了,说了要实现,既然是你的需求,那就送你过去吧。”
纸槡:“?”
紧接着纸槡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却没有一点声音,这时纸槡才想起来,不对啊,明明刚才她逛步行街的时候还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人啊,可为什么刚才他们交易的时候,她却没有听到别人的声音呢?
接着一阵白光闪过,蹲在原地的纸槡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满地她刚买的小玩意儿,老大爷看了眼收了起来,哎,就当那娃娃的谢礼好了。
老大爷腿脚利索的收拾好摊子,背着手哼着歌转身往阴暗的角落走去,刚才老大爷摆摊的位置处灯光暗下去,原来那处不是并不是故意隔开老大爷的,而是那地方的路灯坏了,才没人去摆摊,因为去了那里会没有生意。
步行街上依然人声鼎沸,但却无人发现消失了的纸槡和老大爷,很明显刚才两人之人的互动,别人并没有看到。
然后,纸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穿越了。
按照她的意思,她过来之后起码应该是个小富婆吧?!没有个大官之女至少也是个地主或者村长之女啊!
可事实上,她过来后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所谓的床还是几块木板随意拼凑起来的,还有好几个洞的青色麻布蚊帐,被子也是沉重的那种粗糙麻布制成的布料,里面一块堆在一起,一块空的只剩下被罩。
浑身还在发烫,但同时又很冷,这感觉简直让刚来的纸槡一脸懵逼。
what?这叫有衣有房?这叫有人有田?!
我特么……大爷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纸槡当时一口气没上来就再次晕死了过去。
等她好不容易再清醒过来,接受了这每顿连碗粥都是糙米加糠的日子,她的病也被那赤脚大仙给治、好、了。
靠着她顽强的毅力,她熬过了那赤脚大夫开的苦药,然后痊愈了,且刚痊愈就听到这个令人身心振奋的消息!
不知道哪个不靠谱的玩意儿给这个所谓的大当家提了个建议,说人落水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且这病根只有冲喜才能治好!
于是就有了前面那出,纸槡不敢置信的质问女婢是不是真有冲喜一事。
纸槡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这么乱来的事!谁家病根是靠冲喜痊愈的?!冲喜那是给快死之人用的好吗?!!
最重要的是,她那傻大哥竟然真的信了!!
他信了!还付出行动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
算了,不骂他了,毕竟人家也是为自己好,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尽量给自己找有才有貌的帅哥了。
不过就算是帅哥也不行,恋爱都没谈就结婚什么的,是不会幸福的!
而且她本人对恋爱和结婚没啥感觉,纯属不婚主义者!
反正不管是谁,都不能让老子结婚!
纸槡深呼吸一口气,苍白的脸色上升起一抹病态的粉红,缓了缓力气,纸槡站起来晃了晃,女婢见此刚想过来扶,这让从小就独立的纸槡很不习惯,挥手让她退下。
“你给我指路,我要去找大哥。”
纸槡整理了下有些破旧的袖子,见人总要整理一下,免得失态。
对其他人关于她变化的疑问,纸槡一直用失忆了来搪塞过去,反正她已经不是原主,也没有原主的记忆,一切都得重新来过,所以必须让他们全部熟悉现在的她,忘掉过去的那个她才行。
“是,二当家请随奴婢来。”
女婢在前面带路,纸槡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这座村子看起来是在山上,但是居住条件实在残破,很多地方竟然都在漏雨。
因为前两天一直在下绵绵细雨,所以没有木质地板的泥巴路实在有些难走,还特别滑,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倒。
这让本来就病刚好身子还虚的纸槡完全不敢走的太快,为了照顾纸槡,女婢也不敢走快了,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移。
看的纸槡忍不住叹气,这古代啊,是真的惨,走路都不能大步的走,更别说穿高跟鞋了。
前方带路的女婢完全不知道落后一步的纸槡在想什么,只是敬职敬业的在前方带路,偶尔回头看看纸槡的情况,确认她的确能够支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