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琳笑:“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让舍微公子脱罪,至于什么办法,我就不问了。”
秦亲亲有点奇怪:“你干嘛说得我好像非这么做不可?我干嘛要为了你的要求而得罪桂家?”
夏雨琳道:“你不答应也行,那我就直接去找桂家,将所有的疑点一一列出来,当然,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你觉得桂家真的需要证据吗?你不觉得桂家只需要一丁点理由和可能性吗?”
那种人家不讲理,又有权势,就算他们的儿子吃饭时被噎死了,跟别人无关,他们也会恨不得将所有种菜养鸡、做饭端菜、一起吃饭的人全弄死,让他们给他的儿子陪葬,没证据也要弄出证据来。
在这件案子里,舍微公子太有名气和地位,桂家要扳倒他应该会很费力,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其他人,否则,秦亲亲和那三个纨裤子弟都别想好过。
秦亲亲沉默一会儿后,嫣然一笑:“既然如此,我就按我的想法去救舍微公子哦,当然,这份恩情算在你头上。”
夏雨琳对她的表态很满意,准备告辞时她又忍不住问一句:“你这样陷害舍微公子,不担心吗?”
秦亲亲跟楚留非的关系这么“亲密”,那她应该知道舍微公子很可能是非常厉害的连环杀手吧?
对这么可怕的连环杀手做这种事情,不怕舍微公子一怒之下对她做这做那?
秦亲亲眨了眨眼:“你刚才不是说舍微公子脾气很好吗,那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再说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半句于他不利的证词,都是另外三个臭男人说的,他入狱的事情,与我何干?”
夏雨琳:“”
秦亲亲确实没有说谎,虽然事情因她而起,但她真没有“陷害”舍微公子。
什么叫蛇蝎女人?什么叫红颜祸水?夏雨琳这会儿真明白了,于是叹息着挥挥手:“你说得对,不是每一个玩阴谋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只要你将舍微公子弄出来,我也无话可说。告辞!”
这种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或者做点小动作,就能让别人为她打架的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她还是离这种女人远一点的好。
走出秦欢阁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抬头,头上不高的地方,就是二楼的窗口。
怎么那么巧呢?这么长的一个窗口,桂公子掉出去时头部正好砸在头冠之上,这就像一个篮球掉下来时,正在砸在先掉下来的普通饭碗上面,这种机率能有多高?
再仔细想想,能达到“死亡”这种结果的,还得要求头冠摆正,冠尖朝上,不能歪,否则桂公子的脑袋若是砸在头冠平整的侧面或凹进的底部,至少有九成的机率死不了。
头冠掉到地面上时摆得正正的,这种机率又有多高?夏雨琳立刻有了去试验的冲动。
但她还是将这种冲动忍了下来:现在去调查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不!不能说没有意义!假如,只是假如,真的有人将这一切都算准了,用了技巧,先让头冠掉下去,正正地停在地上,而后再让桂公子掉出去时头部砸在头冠上这个人岂不是很可怕?
窗口离地面不过四五米的高度,从楼上完全可以将楼下看得很清楚,要做到这么“巧”,也不是做不到吧?
当时,站在窗口的人只有桂公子和舍微公子,如此说来她哆嗦了一下,甩甩头,不敢想下去了。
她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一点点小事也能浮想联翩,师父经常说她应该去写小说,还警告她不可以拿想象当“事实”,她现在就是想得太多了吧?
但是,这种“想象”还是在她的心里扎了根,接下来几天都有点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