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炼宝物,李长庚的法力几乎耗干,事成之后便以阴神卷了万法入灭旗,待要回归肉身鼎炉,借由气血滋养恢复修为。可他万没想到自家新成的宝旗居然这般“厉害”,只稍稍播散一丝龙气出来,竟就破了聂冲的地狱之门,使得咒锁逃脱出来。
欣喜之余,这位炼药长老又不禁有些头疼,暗道:“原想着借那外门弟子承托咒锁,不料他竟能使动雷术摆脱此物纠缠。眼下我法力将尽,却无法消解这桩麻烦”
想到此处,他鼓起余力打出一团火球,待将咒锁崩飞远离后,却对聂冲吩咐道:“我这就收起宝旗你且再使道术将咒锁镇压一时。只等我恢复些法力,便会出手助你。”
聂冲闻言,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将手一合一拉,两掌间就生出一团流传地狱景象的灵光生出。
李长庚不疑有他,一尊阴神卷起万法入灭旗就遁入了肉身之中。与此同时,他的灵觉却照见聂冲的一头长发随风飘起,转瞬绷直如针,“呼”的一声就将自家肉身扎成了筛子。
这变故来得突然,令他不及躲闪,心中惊怒刚生,阴神就已失了依托飘出体外。
“贼子好胆!”
怒不可遏地咆哮了一声,虚弱中的阴神抖开万法入灭旗就要将这同门小辈灭杀泄愤。可就在这时,他却又感应到自家留在炼妖壶中的烙印被人打碎了去,因此心痛失神,动作不由缓了一缓。
聂冲先毁肉身再破烙印,原就为使李长庚心疼分神,此刻他反应果如自家料算,便又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段,动念斩出了一条天龙来。
这条龙甫一显形,便抡圆龙尾甩了出去,“啪”的一声抽打在阴神手上,堪堪将万法入灭旗震飞了出去。
聂冲随即双手一推,地狱之门再度显化,顿将这尊阴神法相镇压到了门基之下。
到此刻,这位炼药长老怎还不知对方最初就在算计自家?心既惊且恨,他奋力挣扎了起来。然而先前消耗太大,这时只将地狱之门撞得摇摇晃晃,终没力气逃脱镇压转而动念去沟通万法入灭旗,却又似相隔重重世界,全然感应不到这件奇宝的方位所在。
一时激活攻击,李长庚愤然骂道:“谋夺法器、残害同门你怎就敢这般狠毒?如此行事,日后必定不得好死!”
聂冲感应到这位老张的阴神真已力尽,却自松了口气,
因是没想要下杀手,他这时出言说道:“今番对你动手,可不是要谋财害命那般简单。此事的源头还在与我有着渊源的滇南龙蜈。若非你一贯依仗炼妖壶加害那里的精怪,我便也不会出手来夺此物。”
说到这里,他分心看了眼已被咒锁趁机纠缠住的万法入灭旗,又道:“原本我取走炼妖壶就罢,可一想到仙家手段神妙,你将来或许就有法子寻到我的头上,于是又想预做准备,把这宝旗也卷走,为日后消减一桩麻烦。怎料你炼宝时居然想用我的真灵来绊住咒锁,这才真正将我惹恼。既然同门二字在你眼中恁不值钱,我索性也做得干脆利索些,免得后果来找。”
身在地狱幻景之中的李长庚听是这般情由,一时怔了住。过得片刻,他癫狂发笑,自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是索些精怪来炼药,居然就引来了劫数?亏我还将大半天龙香都交给了宗门,只想着赞够功劳来换一门能见长生的道法没想到自家道业最终折在你这同门小儿手上!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七情亦能伤神,悲愤交加之下,他这尊阴神法相的气息又自虚弱了几分。
聂冲见状摇头,只等他满心绝望、收声待死之际,才适时说道:“长老不必如此,我尚有一条活路留给你走。”
趋生避死乃是修者本能,这李长庚闻听有着活路,已如寒灰的一颗心中顿又生出希望。只是下一刻,他却又醒悟过来,出言骂道:“狗贼休来戏耍贫道!便是真传道种,敢如你这般加害同门,也要被门中高人追回道法灭去神魂。你既做出此事,除却杀我灭口,再无后路可走!”
聂冲闻言,负手一笑,说道:“咱俩原无仇恨,若非因果难解,实也不该闹到这般地步。长老自管去想,当能知晓我没有戏耍你的必要。”
说到此处,他绕着地狱之门走了几步,给那李长庚一些时光用来思量之后,又道:“我这门道术神通,能演化十八重地狱。长老若还眷恋道业,可将性命寄托到火山地狱之中,升位掌狱冥王。我日后若得长生,自能以此道法开辟出地狱洞天,到时便许你重见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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