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啥玩意?”见有人解密,我赶忙凑上身去。老和尚手左手托着下巴,颇为学究的右手一指,“这是冠。这是喙,这是尾巴。这是背脊”
他单手上下翻飞、指点江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只鸡!”
众人:“”
“你们没看出来?”老和尚自鸣得意,“这不就是只雄鸡吗?”
“别闹!”
“谁跟你闹了。”老和尚斜视道,“什么东西像鸡?”
“鸡就是鸡,还什么东西像鸡。难不成那盒子的老头闲的没事,给我们看涂鸦来了。”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笨,这鸡其实是一种地图。”
被他这样一提醒,我炳若观火、茅塞顿开。再仔细一观察,确实如此,这墙上不就是一张活生生的中国地图嘛。
虽然和中学地理上学的有点出入,但想必拇指老人并非当代人,所以他画出来的中国地图不太规范。也可以理解。
“他画张地图干嘛,想让我们带他旅游?”四眼皱着眉头疑问道。
“当然不是,”宋老头摇晃着脑袋上下端详,突然也是右手一指,指向了地图腹地的一处黑点。
整个画面,唯有此处比别地略深,尽管不明显,但俨然就是个标签。
“难不成真想让我们带他去这个地方!”四眼插话道。
老宋也不回答,而是转身让我想办法去弄张中国地图来。
我连别墅的门都没出。这种地方,好歹也有一半的政府背景,政府最不缺的就是地图。没费多大周折,我便从值班的人那里,要到了一幅崭新的中国地图。
“怎么样,是哪?”我们将地图平铺在桌面。然后按照位置,寻找的地点。
老头食指按在一个点上,彼此对照,然后确定的说了一句,“川南滇北!”
“这是什么地方?”我挠挠头,不知所以然,完全没概念,拇指老人给我们看这个到底是啥意图。
再看向墙时,才发现墙上的画竟然如同即将干涸的水渍,正在慢慢的渗透进墙壁。
“好像有变化哎。”祝瑶瑶这种神奇的东西看得不多,所以显得兴奋。
那幅中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个“阿”字。
现在我们一共有两个提示,一个“川南滇北”,一个是“阿”,然后墙上就什么都没有了。四眼站在桌边,还像拍老式电视机那样的,拍到盒子,我赶忙拦住他,“你当是收卫星频道呢!”
话虽这样说,但这两者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谁知道这哑谜究竟何解。
“怎么着,不会咱们真要出趟远门吧!”四眼咧着嘴问道。
长时间没人说话,但大伙的意图,却全是往那上面拐的。
“这样吧,”老宋摆摆手,“既然到了这一步,咱们也不要急于一时,再等两天,看看这个所谓紫精卜盒到底还有无新的提示!”
说是等,其实主要的任务,就是落在我的身上。毕竟拇指老人似乎最“青睐”的是我,已经托梦于我好几次了。
可接下来的几天里,那个盒子却没了动静。我们满腔的期待,在一天天中消耗殆尽。既没有梦里相约,也无新的消息,以任何方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宋老头做了个决定,咱们出发,川南滇北走一遭。
出远门需要做些准备。虽然都是江湖上飘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但到底这不是真的去旅游,而且远在千里之外,必要的无物料还是要准备一点。
宋老头趁着这段时间,天天将自己所在地下室里,为他的“黑白无常”续精入阳,不仅伤已慢慢愈合,借此还都调养了一番。
老秃驴和四眼主要在自身。因为续命丸的缘故,四眼内伤已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稍稍敷药推拿,即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