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仓皇而去,草原少女犹自有些恼恨,这种心情对她来说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小的时候看中一匹小马驹儿,却被哥哥给了不颜惜班,虽然补偿给她另一匹,但心里还是不痛快,到底私下里将不颜惜班揍了一顿,将马驹儿给抢了。
这种宴饮在部落里是常有的事情,她也看的多了,但放在这里,就是让她气儿不顺。
“阿剌儿呢?客人救过我的命,他不来相陪感谢?还是说把我派去了南边一趟,他就忘了还有这么个,整日忙他的部落大事?”既然心里不痛快,连哥哥也是直呼其名了起来。
“不是,父汗正和几位长老以及大阿扎儿巫师商量着盟会的事情,乃蛮部的使者和蒙古人的使者估计也快到了,所有人都很忙,只好”不颜惜班赶紧解释。
“哼,所以你就这么招待客人?”说到这里,见不颜惜班脸色有些怪异,那个可恶的男人也把脸转了,应该是在心里偷笑吧?无不少字
脸上瞬间升起一片红晕,该死的,这事在部落里可没有可奇怪的,她这么一说,到好像
“你这个没脸的家伙,给我滚出去。”羞怒之下,冲着的侄子怒道。
不颜惜班满脸涨红,有些愤怒,却又不敢发作,到底还是个孩子。觉着在外人面前丢了脸,心中自然恼火儿之极。
但在这位积威已久的姑姑面前,他也着实提不起勇气反抗,从小地教训告诉他,为了一口气,得罪这位姑姑最可能的下场就是没人见到的时候,被狠狠揍上一顿。随着年龄渐大,各人力气都有增长。这苦头却是越吃越足,总被打,对于他这个汪古部的小王子来说,真可谓是难言之隐了,之前很长一段,他心里都是想着赶紧长大,力气大了之后。也要好好打上这位姑姑一顿出气,但现在嘛,看见姑姑恼羞成怒的样子,还是赶紧躲开为妙,至于这位姑姑神色暧昧,将其他人都赶出去,要跟这个汉客说,做。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连看都没看赵石一眼,估计是生恐在对方脸上看到让他受不了的神情,掉头就往帐外走去。
看他掉头就走,草原少女也回过了味儿来,将人都赶走了,岂不是让人觉得想跟人单独相处?
“你你给我。”
不颜惜班身子定在了那里。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姑姑,你到底想怎样?”
“好了,都坐下吧,地方这么大,还容不下咱们几个?”相比之下,赵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比这两位姑侄可是更像一个主人。
草原少女闷哼了一声,恶狠狠瞪着的侄子。直到对方受不住。扭头回到原来地座位坐下,这才板着一张小脸来到桌子旁边。席地而坐,活像是一只咬了一嘴老鼠毛的狗儿,这番脾气发的可是有些无谓了。
虽说有了小小的不愉快,但两个人都属于那种吵过就完的那种人,换句汉人的说法就是没心没肺,到也颇为符合草原之人的性情,喝过几碗酒后,两人便也谈笑如常,丝毫没有存下芥蒂地意思,和之前所经历的诸般勾心斗角比起来,这种坦荡的性格也正是赵石对草原人有些好感的原因所在。
“赵大哥,嘿,之前我隐瞒了身份,一路上也没跟你说,这个你可不要不高兴,一路之上,听了许多你说的话,我,你对我们鞑靼人有些瞧不起,我们不敢和金国人打仗,不敢得罪乃蛮部,就像胆小的马驹,连过条小溪也要左看右看
但我还是要说,我们鞑靼的战士都是最勇猛的战士,圣狼地子孙不怕流血,也不怕被敌人斩段头颅,我们唯一畏惧的是,一旦战败,我们鞑靼人的血脉将要断绝在草原上,成为乃蛮人,蔑儿启人甚至是蒙古人的附从,我们现在虽然要向金国人微微低下头颅,但我们双膝却不曾跪倒在地,如果有一天,我们鞑靼人成为了别人的附从,圣狼子孙的荣光将不再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