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鸿运楼。
由于泉州港海运的日益繁盛,过往的海商越来越频繁,在与关内来的商号进行贸易时,往往没有一个适合商谈事情的地方。
而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则需要坐马车前往几十里以外的小城中才可以。
这样一来就耽误了很多的时间,对于商贾来说有时候时间就是生命,而生意的就是在争分夺秒。
看到这个情况的梅儿,就在泉州港不远的地方又开了一家鸿运楼,用来给过往商贾们谈生意用,也可以增加寿山伯府的进项。
虽然梅儿在泉州港开了一家鸿运楼,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得起的。
单是鸿运楼一桌最便宜的饭菜,就要花去一百贯,更不要说再点上一壶上好的寿山春了。
一壶寿山春也要一百贯,这一壶也只有五两酒。
在鸿运楼一顿饭后的酒足饭饱,双方商谈的事情也差不多进入正轨了,这个时候谈笑的商贾们不可能离座而去,则会再点上一壶最近大唐流行的喝茶方法的茶。
一壶同样价值百贯鸿运楼独有的大红袍。
喝完这壶茶,这事也就谈的差不多了。
依照这样一个程序下来,在鸿运楼花去的铜钱最低不少于千贯。
虽然很贵,却让泉州港的商贾们却趋之若鹜,不单是这鸿运楼饭菜一绝,他们还知道这鸿运楼是谁的产业。
再加上商贾之间也会攀比,以宴请对方上鸿运楼谈事体现商号的实力,久而久之,泉州港来往的商贾们只要是商谈事情,首选泉州港的鸿运楼。
如果在泉州港谈事情的时候,让对方发现你连鸿运楼都去不起,那么对方就会质疑其商号的实力,因此双方之间的贸易有可能还没有谈就黄了。
因为在泉州港做海运这一趟下来所获的利,所宴请一次鸿运楼的花费,只不过是其中的九牛一毛。
自从泉州港鸿运楼开业以来,每天都宾客盈门没有一天不热闹的,坐在二楼的阁楼上,每天都可以看到前来的商贾们停靠的马车。
原本这是梅儿闲暇时的一大爱好,对于她来说每停靠一架马车,就代表着鸿运楼又有新的进项进账。
这代表着寿山伯府的账房上又会添上一笔。
只是今天再一次坐在鸿运楼二层的阁楼上,梅儿已经没有了心情看过往停靠的马车,也没了兴致眺望不远处繁忙的泉州港,看看那隐约可见的牧丰商号的商船。
只有独上眉头淡淡的忧愁看着远方蔚蓝的大海,仿佛想从那无际的大海上看到心中所想。
梅儿仿佛没有主意般低语着:“老爷已经去伯来国半年有余,何时才是回航之时呢?”
“老爷一定不知道大唐这半年发生了什么。”
低头看看还依旧忙碌的泉州港,殊不知大唐关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却还保持着往日的繁荣。
“老爷梅儿拿不定主意啊。”再此将目光看向远海,梅儿手中一直拿着的信笺滑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