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着懿抒煎药吧,我简单吃过午饭,也就走了。”尤巧颜平静说道。
“是。”秦流金应过,转头便往东厢走去。
这背影,好决绝,也好无奈。
尤巧颜心头略过一丝心痛,纵然不爱,毕竟也犯不着伤害夏炜彤,可纵使到了今日今时,再说不想伤害的话,那都是矫情,让她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已经是最大程度保护她了,夏炜漾想从秦府拿走的东西,远比她为秦府做的多得多。
懿抒娘亲知道今日尤太太上京,特意备了驱寒的小菜和点心,这一点,让尤巧颜安慰不少。
用过午饭,尤巧颜与如云两人就独自上京了,秦流金并没来送,只懿抒一人来,好的是尤巧颜并非身份等级分明的人,所以她不计较这个。
“懿抒,回头好好帮流金,一定要让二少奶奶好起来。”尤巧颜叮嘱道。
“自然自然,太太放心便是,二爷可能正给二奶奶煎药呢,所以”
“送不送的都一回事,他不送我还不走了?”尤巧颜笑笑,“他成了家,能有心帮太太煎药,那是好事儿!”
“太太路上定要小心,安顿下来一定回个信儿。”
“不必灰心,这都马上深秋了,年前又要回来不是?行了,别惦记了,赶快回去!又不是见不上了。”尤巧颜说着,就转身上了马车。
没再多一句话,马蹄“哒哒”地就驶远了。
其实懿抒心里空落落的,尤太太虽是女人,可她更是神一样的女人,她看似没有七情六欲,没有软弱娇嗔,说出的话却字字落珠,仿佛早已洞察所有的事,这一走,又不知谁才能护住秦府的楼牌。
懿抒不敢耽搁时间,看着尤太太的马车走远,忙回了厨房。
“二爷,我来吧。”
“不用,头一回我来煎,后头还怕没有你煎药的机会?”秦流金说着,抓起瓷罐里的酱红色粉末扔进药中,“今日我怎么煎,以后你就怎么煎。”
“这个红色东西好像不是”
“是藏红花。”秦流金眼也不眨地说道。
“二爷,我听说这藏红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