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药剂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猛烈,迈克的胃像被利刃一刀一刀的割着,痛不欲生的苦楚令这只雄鹰栽倒在地板上,他用爆起青筋的手紧紧的握住胃部,他的面部从刚刚得滚烫变的面如死灰,他咬着牙开始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肯尼再次拔出乌钢剑准备与眼前的先知同归于尽,他无法忍受残害自己手足的人这样面无表情的站着。
迈克的嘴唇开始抽搐,面色惨白的他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了肯尼的剑刃,他的嘴里断断续续的挤出几个字,“肯肯尼杀了我,太痛苦了,杀了我,帮我解脱。”
迈克握住剑刃的手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那些血液滴到他的身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痛苦不堪的迈克奇迹般的好了起来,那些痛苦的感觉瞬间消失了,肯尼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头雾水。
“该死的半身人,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的兄弟,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肯尼愤怒的看着涅伽尔。
“我在帮一个老朋友的忙,也许有一天你会感谢我,也许你活不到那一天。”涅伽尔说着听不懂的话,眼里有一些失落。
涅伽尔看着地上的迈克,沉思了片刻。他弯腰捡起地上肯尼丢弃的陶碗,接了一点迈克的血迹,用墙上的一个空瓶封存了起来,接着拿起另外一个装有药剂的瓶子,递给地上的迈克。
“安哥拉草原的雄鹰,谢谢你帮我的忙,看来我研制的药剂还不错,这瓶药剂你们拿着。”迈克从地上站起来,接过涅伽尔给他的另一瓶药剂,涅伽尔告知了他使用方法。
临行前,涅伽尔看着肯尼的背影说,“道尔顿家族的小鬼,将来你会有一个特别喜欢的儿子,等他长大了告诉他我在这里,那时他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告诉他一些他很想知道的事。”
肯尼没有理睬背后的涅伽尔,他对半身人的印象更坏了,现在在他的眼里,不管是不是有良知的半身人,他们都是一群身携蛮力,爱研究些害人药剂的疯子,他会用手里的剑将那些异类切的粉碎,接着丢到墨奴河里,以此来报涅伽尔拿自己兄弟做试验品的仇。
回驻地的路上,两人骑在马上,肯尼十分不想使用先知提供的药剂,但为了联盟军士兵的性命,他又不得不用那个听起来比较可靠的办法。
回到驻地时已经是下半夜,肯尼下令叫醒所有联盟军的士兵,他们将随军所带的铁铲分发下去,照着先知提供的办法,连夜开始在路上挖起一个又一个底部相连的坑洞。
天亮之前,路上被挖出无数个底部相通的大洞,迈克小心的将先知赐予的药剂滴在每一个坑洞里,等待天亮。所有的士兵都退到了坑洞的最西面,迈克一人骑着马,迎着东面初露的朝霞,冲向昨日追击他们的半身人族群。
太阳升了起来,所有半身人苏醒了过来,重见天日的他们仿佛做了一个很久的梦,族群最前面的半身人看见一个人骑在马上,他的身上满是鲜血,闻见鲜血味道的半身人起身便向迈克袭来。
迈克立即调转马头,向西面逃去,他经过连夜挖掘的坑洞,精湛的骑术让他仿佛与胯下的烈马合二为一,他疾驰在狭窄的坑洞连接处,背后紧追不舍的半身人逐一的掉进坑洞里,沿途望去,数不尽的半身人几乎要将一个个的坑洞填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