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农民还在担心他们下一顿用什么来充饥的时候,或者在考虑明年的种子钱怎么筹集的时候,此时,各个政府部门、国有大中企业却开始兴起出国考察热,要学些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结果没有给当地的发展带来了多少的建设经验,却把本地的企业给考察垮了,或者处于工人工资不能正常发放或拖欠的状态,周益豪知道城里的普通工人也将要来到水深火热的生活阶段。当然这个也不能全怪个别人,有人说社会的发展,总是会有代价的。
周益豪绝没有反对社会发展的意思,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人跟人的差距要这么大,到底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还是人为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到底能持续到多长时间,是不是一直要到社会的结束才罢休。
周益豪坐在车上,胡思乱想着,他是接到戴建国书记的电话,赶过来讨论出国考察的行程,脑海里总想着一些前后世的生活比较,总免不了要走神。
暑假里,在走过更多的农村和城市之后,周益豪也知道为什么说,国人的内耗其实是最大的。周益豪不想伤脑筋想那些明显不是他能考虑的问题,只是真的有些伤神农村人的苦楚,有人说,成熟的人,就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还能回头和人说笑。无疑这些农村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成熟的人,可是好像也是最麻木的人。
顺着潮流,做点自己能做的事情,不管对错,都是对社会的一个交代,要不怎么解释社会给了他次的机会,可以有后悔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周益豪心里的社会意识好像突然开始滋长,总是考虑些他不应该考虑的问题。
“听戴佳说,这个月你的电视信号接收器产品已经供不应求了?戴佳被你逼的都快哭了,是不是?都是客户在等着产品,看来你的打赌还是有恃无恐啊,不过是不是把你的个收购过来的企业搬到我们县里,这样也方便你管理啊?”明年是国家第一次在首都举办亚洲运动会,国人的政治热情虽然冷谈了不少,可是买个电视,接个电视信号器,也是关心国家大事啊,怎么可能不热销呢。
“有什么优惠吗?”周益豪知道他所在的省也是属于沿海开放的政策里,在接下来的招商引资上,会有一定的政策优惠的,还是希望政府能给出一些条件进行补偿的,不然他们这些地方政府的收获就太容易了。不过周益豪肯定是不会全部搬过来的,最多是把那些机器搬过来搭建一个新的厂房,而收购下来的小作坊还是会留在当地,技术人员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周益豪也要考虑戴建国走了以后的企业发展。这些留在外面的企业就是一个筹码。
“我去给你到市里和省里争取,你就放心把厂搬过来吧。”戴建国笑的好像骗小孩吃糖的表情。“听说这次,你给徐素珍找了个美国的大学学习,听说那边优惠后学费还要万元,你还真的舍得花。”在极格局的国际形势即将结束的时候,此时国家还是和美国处于蜜月期,对周益豪的一些行动会方便不少。
“不就一个出国名额吗?你少分派一个名额给我不就行了。”戴建国有些脸红,县里也只有周益豪不把他当书记看,有时能把他顶在半空下不来台。不过在场合上,这个小孩是非常注意他的体面的,让戴建国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小孩的心思,你说他讨好他书记吧,有时一点面子都不卖,他有时给周益豪做点事情,没想到他还一点都不领情,你说他是小孩不懂事,不该出现的场合他绝不出现,不该讲给别人听的话题,他坚决不讲,不应该要的东西和虚荣,他怎么都不会要。好像一个成熟的政客,永远游离在事物发展的附近,周益豪也是好像一直游离在他的身边,不会给他抗什么危险的炸药包,不过偶尔的助阵还是很勇敢的。
周益豪对于被分派到个出国名额,虽然有些不舒服,不过能真的让这些人学到东西回来,还是愿意掏这个钱的,就是怕他们把国外的性开放,博彩公司,一些人性最易堕落的东西给带回来,不过他也没有能力阻止这些,现在对于让周益豪多出万,或少出十万,几乎没有感觉。他现在把公司和个人财产划分的非常清晰,公司有资金绝对拥护政府的任何决定。
“还是要谢谢你的慷慨的,其他县里是没有我这么舒服的,为了完成班子里各个人员的要求,这个名额还真的不是这么好处理的,要不很容易引起摩擦,造成工作的不便。”
“这个就不用你解释了,我这里是万的支票,胡洁阿姨也答应和我们出去,她还能做我们的翻译。”周益豪也想让他的父母出去看看的,可是他们玩了热带的海岛后,觉得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外国人又不是很好看,坚决不同意再出去游玩,还说以后要出去的事情,别来找他们,还是家里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