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神岛,西南两千里外,风平浪静。
此时,上百艘元气舰船浮在海面,以阵列排开,居中一艘元气舰船最大,左右两弦排列着三十二门元气炮,船身以千年童阳木所铸,高高的桅杆上挂着黑帆。
一名黑衣汉子凌风站在船首,仿佛在向远方眺望着什么,这时,一位麻衣汉子走了过来。
“大哥,犯得着这么小心吗?”
黑衣汉子回头一看,眼珠瞪得老大,略带恼怒道:“老三,跟你说多少遍,凡事稍安勿躁”
“知道啦,知道啦,凡事稍安勿躁,否则会坏了大事,这话你都说了千百遍了,可二哥还不是死了。”麻衣大汉身材魁梧,言语中颇多不耐烦,可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有些歉疚地目光看着黑衣汉子。
黑衣汉子厉声喝道:“放肆。”
“大哥,我不敢啦!”
“哎,老二之死,他自己偏听偏信,怨不得人,只是这次再不能有闪失。”
麻衣汉子走上两步,与黑衣人并肩站在一起,看向下方被船首分开的水花,不解道:“大哥,这铸神岛真这么邪乎?”
“岂止是邪乎,若不准备,这护岛大阵就够咱们喝一壶的。”
“可咱不是已经毁了么,为何还停滞不前?冲将上去,咱们四支舰队,近八百艘舰船,元气炮对准了,轰他丫的,一轮下来,这铸神岛只怕葬身火海了。”
黑衣人颇有些无奈,哀叹道:“咱们现在已经接受招安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海盗习性?我们这队毁掉的不过是大阵八门中的一角,乃发动攻势的伤门,只要其余三支舰队没有斩获,那大阵同样也能开启,只不过没有杀伤之力而已。”
“大哥,有些话说了你别生气,咱们兄弟过得快活,为何接受狗屁的招安,那帮子鸟东西让咱们当炮灰来送死,绝对没安好心。”
“稍安勿躁,我观今日星象无异,等到后半夜,咱们再发动攻击。”黑衣汉子吹着海风,一脸的沉稳模样。
“那好,大哥,你给我派艘船,我去协助老四老五他们。”麻衣汉子一拍胸膛,露出些许枭雄气息。
黑衣汉子闻言,喝止道:“不可,你这一去指不定闹出什么事,这次不让你带队就是如此,这要这一票咱们干好了,吃香的喝辣的不说,还能得到一个元气充沛的港口,到那时兄弟们再也不用四处拼杀。”
“哎,好吧。”长叹一声,麻衣汉子愤然离去。
不多一会,一名身着蓝色甲胄的女子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对着回头的黑衣汉子盈盈一笑,走到他的身旁,将左手微微搭在黑衣汉子手腕,微道:“昆哥,船头风大,回屋去吧。”
黑衣汉子报以微笑,“黑羚,无妨。”
“昆哥,咱们一共十八名法相强者,还不能强攻吗?”
“呵呵,原来你也是来游说我的?你有所不知,铸神岛不是寻常宗门,的确,从形势来看,于我有力,可像这种传承久远的岛屿,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
名为黑羚的女子淡然一笑,“我那日听到些消息,那些人说铸神岛海底有什么秘密,昆哥你可知是什么?”
摇了摇头,黑衣汉子回绝道:“你打什么注意我知道,我这次只想完成嘱托,抽身离去,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关心。”
见黑衣汉子态度坚决,黑羚也不再纠缠,面容微动,不再做声。
铸神岛,乘风台。
左云飞的攻击拳影被元轲以一招青阳斩撕裂,连带着他也受了些内伤,此刻,他龇着牙,双眼微眯,对元轲愤恨道:“就这点能耐,也敢口出狂言?”
“哈哈,能砍你一刀,就能砍第二刀,不信你试试。”元轲浑然不顾嘀嗒着的鲜血,云淡风轻地对左云飞道。
邪邪一笑,左云飞转了转头颅,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突然怒吼一声,一道金光闪闪的拳影高达几丈,对着元轲呼啸而来。
眨眼,便冲到了元轲身前,找准时机,他一手执刀,凌空一跃,便稳稳的停在了十多丈的高空,避过了左云飞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