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轻装人马快速的在河东边境驶过,为首的是一个矮小的男子,此时他的心中有着大量的愤懑与忧郁难以抒发,当他看到前方有另一队壮士豪华的车队之后,他的脸上闪出一抹轻蔑的微笑,当即提升了速度,欲要超前。
刚刚凭借父亲的威势,一举超过了儿时的玩伴坐上了洛阳北部尉的位置,便一心想要做那治世之能臣大展心中抱负。才立了不久的五色大棒恰恰遇到了蹇图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很有理想很有志气,他自认为和自己玩伴有着天壤之别,所以他在刚刚以为自己困龙升天却立即被蹇硕这样的宦官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的时候是多么沮丧。
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顿丘是多么富饶的土地,那里的税收可是当今东汉最高的地方。几天前的曹操很不明白蹇硕这样的仇人为什么会保举自己出任顿丘太守,后来听了还是大司农的父亲解释才知道,顿丘是因为一个王福这样的土豪横征恶敛才导致税收变高。蹇硕让自己去顿丘,其目的不过是要借王福的手除掉自己。
可是他曹孟德并不畏惧,自诩能人的他怎么会怕上一个土豪?去顿丘就去顿丘,老子连蹇硕这个小赤佬的叔叔都敢打死,难道害怕了王福?
但在他任期之前,曹嵩却交给了他另一个任务,如今的他对于自己代表曹家出使安邑十分很满意,热血年青的他早就对那个发明的象棋又与自己小师妹的有婚约的男子很有兴趣。
曹孟德停止了思考,眼看就要超过前面车队时候一把将胯下的绝影勒停,伸手拍了拍那车队的树立的“袁”字大旗的旗杆,大笑起来。
“公路听闻你在洛阳被恶犬所伤,愚兄真是倍感担心,本来还想和你并肩乘骑一番叙叙儿时旧事,看来已经不能如常所愿了。”
曹操肆无忌惮的大笑已经已经让车队里的武将怒目相视,冲动如俞涉已经有了拔刀的趋势。
曹操并不紧张只是看了看俞涉笑道,“俞将军不必紧张,操与你主公的感情怎么能够刀剑相向?”
说完丝毫不顾袁氏部队的怒火,再次拍了拍马背扬长而去,还不忘鬼叫道:“公路,愚兄念你有伤在身也不欺你,我们安邑再见!”
车厢里的袁术脸色黑到了极点,一把将手中把玩的玉手镯摔得粉碎。
面对从小就欺负他的曹操他没有一点办法,曹孟德这矮厮丝毫不顾及他袁家四世三公的身份,该揍他袁公路的时候丝毫没有留过手。很多时候自己都是带着伤回府上的,关键是还要向自己父亲袁逢隐瞒自己是被曹孟德打的,因为如实说的话会让他十分丢脸。
想到这里袁术就气不打一出来,其实他被恶犬咬伤早就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身上的伤势早就好了很多,这次被父亲派来代表袁家去河东路程遥远,他袁公路四世三公怎么能受乘马的劳顿?
都是那个可恶庶子!袁术的脸色再次黑的可怕,要不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长袁绍前不久去了大将军何进的府上做了幕僚又正直党宦斗争的严峻时期此次怎能让他出面?
再回想以前,曹操揍他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庶子从来就没有伸手帮忙而是选择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话!
玉手镯是摔没了,取下了自己的中指上的玉扳指刚准备摔碎,还是想想忍住了。
这是他的夫人冯氏送给自己定情信物,总归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还有那个许子远!”袁术终究还是将扳指套回了食指之上,开始迁怒所有人。
明明四个人从小都是玩伴,这里面就属许攸家室最差,但是许攸看待袁绍和曹操的眼色与看待自己明显是不一样的!
每次曹孟德与袁本初有一点小麻烦都是许攸出谋划策,但是自己想要整出一个法子去治一治两人的时候,许攸却总是以智短的理由推脱开来。
“这个混蛋听说已经去豫州游学了!”
袁术两眼冒火。
“这三个家伙都是混蛋!”
一把扯开了马车的帘子对着护卫在一旁的俞涉,纪灵吩咐道:“给我加速,追,一定给我追上曹孟德!”
纪灵一听大惊连忙说道:“主公,我们有马车,曹孟德全是马匹而且轻装简行我们是很难追得上的”
“我不管!”袁术大怒,“怎么追上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信我袁家的大宛马会差了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弄来的绝影!”
解县境内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驿馆里对坐,中间的案几上摆的正是卫语所发明的象棋。
其中一名男子随后将自己的棋子向前移了两格,便开口说话:“大师兄,此次河东之行真是收获颇丰,今日我观这杨家商铺的精盐似乎比我们关中更加纯粹。”
被叫做大师兄的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便将其师弟刚刚棋子移动的棋子移回原处,“文蔚所言极是,想我等十岁以来便随师父学习文章,固守庭院已经五六年矣。想来这天下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师妹那未婚夫也是旷世奇才,不论是你我手中的象棋还是这精盐提纯之术是大家手笔。”
说完大师兄又看了看男子道:“我的炮在你马正前方,按规则来说已经撇了你的马腿你是不能向前行走的。”
路粹被其师兄将棋子拨回也不生气,思考了一番便又将自己的车向前挪了挪便道:“想来也是我们师兄弟太过于学习文章了,这象棋粹不过学习几日而已,规则不懂还请大师兄见谅。”
阮瑀笑了笑,便将自己的炮向左一移,“这下文蔚你的可以了向前了,不过我的炮已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