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收敛进了眼底,再不露出半分。
从书房里出来后,江简白扯过椅子坐下,嘴角挂着笑意,脸上的神情与以往也没什么不一样,让人丝毫看不出破绽的。
但到底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刻骨铭心,导致安行尔这几天也跟着担惊受怕的,这会儿连带着吃饭,目光都在时不时地朝江简白身上瞟。
直至安行尔的目光第三次落在江简白身上时,江简白终于开口道:“行哥,你看饭还是看我?看我能顶饱?”
安行尔:“……”
我这不是明摆着,有点儿愧疚吗?
安行尔在心里想了一遭,目光被识破,他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光明正大地朝着江简白那处看过去,直直地与他对视。
他们的关系太好,好到可以无条件相信对方的程度。沉默间,安行尔叹了叹,“那个,简白,真的,对不起啊。”
对不起什么呢?
那天晚上,也算是个意外。
江简白的眸色暗了暗,沉默了下来。
他亲眼看着他养了两年多的呦呦,朝着马路的另一端奔过去,一抹光照亮了眼,惹得他眼前发白,脑袋发昏。
继而,在他面前的,是躺着的呦呦的尸体。
而他的身后,站着的,是身上还带着伤,却因为担心他,执意要追出来的安行尔,还有一个洛柏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