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掐算好时间,与南津双女在举办试剑大会的封魔洞前接头。
路上本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身边也有不少来观摩或是参加试剑大会的优秀才俊的路人。突然空中一阵巨响,一道刺眼的金光和紫光飞到了远处的山中,身边路人们议论纷纷。
“那是孟传光和李慕非?”
“啧啧,可不是吗,除了那位七皇子,谁敢在西凉境内动手。”
“这试剑大会还没开始,两人就打上了?”
“你是新人吧?甭说这试剑大会,平日他俩这都打了有七八年了,修行之人都知道啊。”
……
黎宴努力的支着耳朵,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八卦,大致就是西凉六皇子李慕非和东越小天才孟传光的“相爱相杀”,据说二人是因为乐曲郡主的母亲,也就是曾经西凉派去与东越和亲的硕和公主,因为一次宴会上的礼制问题,七皇子觉得自家姑姑实在是受委屈,而孟传光又是东越的礼法世家中的翘楚,二人一拍即散,便从当年的年少不懂事打到了如今意气风发少年翘楚,毕竟破岁境的两位少年大神,容貌品行也是一等一的好,两人之间的风月之事,倒是更加有趣。
这个孟传光倒是个古板的小老头,身边的近侍都是些小书童,是绝不亲近女色的,反观七皇子李慕非倒是时常流连在烟花柳巷,一身的桃花债也照样处处风流。比如,前几年还曾一起被派到噬人漠去镇压魔族,二人回来后“打架”的次数也就更多了,还有人曾看到这两位英雄少年一起乘船游湖。或许,二人之间有些什么,风言风语也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段子。
黎宴听得七七八八,一五一十的给身边三人转述,绘声绘色,似是亲身经历过一番。王理听后撇撇嘴,仰着头看着远处,感慨道:“我当年还给七皇子当过伴读,那些纨绔本事也都是他教的,后来我爹忧心忡忡的把我从宫中伴读中带走,就没再和他联系过了,可惜啊可惜。”
王理偷偷瞄了一眼黎宴,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不过你这样子倒是可以当个说书的,有板有眼的,咱们可以合作开个茶楼,赚上几笔银子也是不错的。”
黎宴一听银子眼睛都亮起了银子光,心中盘算着她与这蠢些的世家子弟合作会不会亏了钱。
小九听后高兴的一拍手掌,晃着黎宴的手臂说:“宴子这是个好主意啊,小九可以打扫、泡茶、招揽生意!”
其实和王理合作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他的茶楼的话也就不会受那些泼皮无赖的骚扰,说不定也会引来一大堆的达官贵人,那时候还不就走上了财源广进的康庄大道。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开始商量着怎么搞起一个茶楼,需要多少银两,心里的小算盘啪啪的打起来。
几人正讨论的如火如荼,前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的水泄不通,本着爱管闲事的性格,小九凭借着体型优势强行带着他们挤了进去。
只听见在前的小九一声惊呼,映入眼帘的是满身伤的何难。
他喘着粗气,蜷缩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似乎是被鞭子抽破,血迹斑斑,看起来比上次更加严重。
小九蹲下想扶他起来,可是他眼神迷离,似乎已经是半昏迷了。
小九豆大的泪珠打在何难满是血痕的脸上,黎宴看到这一幕,攥紧了拳头,她的心似乎被一双大手揉搓一般。
但她面对那个仍是嬉皮笑脸的凶手时依然是无可奈何。
“狗娘养的,给老子装死,让你连个尸首都不剩!”何一舟手中拿着鞭子,作势便要抽过去。
“在我西凉境内还敢嚣张?”黎宴说。
她抬起头,冷漠的看着拿着凶器的凶手。她不是不怕,而是祁易奚和王理都在,他们都是她的后盾。
“呵,如今连个寒酸丫头都敢这么和本公子说话了。”何一舟轻蔑的笑着,抹了一把油腻的嘴,看到了她身后站着的祁易奚,“原来是狐假虎威。祁易奚啊,怎么你如今都是看上这样的低略货色了?口味可真独特。”
周围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祁易奚勾起嘴角,轻笑道:“那便如何?”他走出人群,怀中抱着一把从千剑冢借来的剑,定定的站在何一舟的面前,“你又能如何?”
何一舟看他面不改色,甚至还挑衅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怒不可遏,抄起手上的鞭子就抽向了他。祁易奚拇指一抬,剑身微微出鞘。
这时一道微弱的蓝光闪过,穿过人群,直袭何一舟拿鞭子的手,随后他扬起鞭子的手牢牢的被钉在了空中。
一个背着书箱的书生不断恭恭敬敬的说着“请让一下”,弯着腰道谢,一点一点从人群中挤了进来。随后对着黎宴他们微笑着弯腰点头,黎宴虽觉奇怪,但还是点头回礼。
只见他谦卑的对着正在对峙的两人行礼,慢条斯理的说:“小生围观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主要错还是在何一舟公子的身上,虽说何难公子开始言语有些过激,但是动手打人必然是先错的一方。况且君子动武,不为家国,却向胞弟,确实有违伦理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