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景昕拎出行李箱,画本来是装裱好的,她嫌不好拿又给拆掉了。解开捆绑的小绳,小心翼翼打开,左右两边盖着形状不一的鲜红印章,她不认得繁体字。
网上挂卖,骗子多,不安全,交易时间没谱。她急需用钱,这幅画必须尽快脱手。凝眉思索会儿,景昕咕咚咕咚跑下楼。
“怎么那么着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陆妈你先去吃饭吧。”景昕与陆妈在楼梯上错身而过,陆妈待她好,不想给她平添烦恼。
“你吃好了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一般有钱人都喜欢的收藏一些古玩珍宝,陆华年应该认识一些藏家。
“先把饭吃了再说。”陆华年无视她脸上的焦急,慢条斯理的喝着饭后茶。
“我有急事。”
别墅常年保持二十六度,景昕进来没脱外套,白皙的皮肤泛着粉红的色泽,鼻尖沁出层薄汗,略喘粗气,胸部随着一呼一吸不断耸动着。陆华年眸色一暗,润上水的薄唇轻抿,坐在原地未动。
“人命攸关的急事!”他无动于衷,景昕心焦如焚,握住他的胳膊,眼中满是恳求。
“爸爸”
陆华年放下杯子起身,景昕对陆欧阳感激一笑,急忙跟上陆华年。
“说吧。”书房未开灯,陆华年拉开厚重的窗帘。霎时盈盈月光散落一室。陆华年在办公桌前坐下,懒懒开口。
“我手中有一幅画,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卖出去,你能帮我找个靠谱的买家吗?”景昕没有多少把握他可以帮忙,可她必须试试。
“那天拿来的那幅画?”
尾音轻挑,似嘲似讽,他背对着光亮,脸上黑乎乎一团,看不清楚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凤眸中的不屑,景昕双手轻轻收拢,贝齿咬住下唇,倘若不是为了救父亲,她已转身离去。
“那幅画是赝品,卖不了几个钱的。”
画中几处水印模糊,稍微懂画的人都能看出猫腻。
陆华年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声音轻微,在寂静的书房却格外清晰,“你很缺钱?”
“怎么可能会是赝品?”
这幅画的来历,她不是很清楚,父亲告诉过她,找人鉴定过是真迹。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画被人掉了包,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提前住进婚房的唐叙。
拿出电话,拨通唐叙手机,打了几遍都没有人接听,最后关机。景昕着急跺脚,牵动还未完全好利索的伤口,疼的她倒抽口气,一瘸一拐准备去找唐叙。
“吃进去的东西,没几个会吐出来的。另外,那画也不一定就是他给掉包的。据我所知,你母亲之前沉迷炒股,债台高筑,后来这窟窿不知用什法子给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