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联小弟看叶子暄说的一本正经,脑门上的汗珠顿时落在了被子上面,一脸的紧张:“大哥,先前是我不对,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养活”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为什么每个人求饶的时候,都会这样说?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不过我没有说出来,不想抢叶子暄的风头。
事实上,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叶子暄弄那条蜈蚣,确实有些出人意料,至少出我意料,因为看电视时,那些饲养什么蜈蚣,冰蚕的,一个个都是毒君,毒魔。
他怎么也会有呢?
或许,这种东西,用在好人手中会变好,用在坏人手中会变坏,就像钱一样。
叶子暄听完南联小弟的话,当下冷笑道:“你开着大卡车撞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我们也是有父母的人?”
南联小弟听到这里,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再狡辩,只是哀求道:“那次的事真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有意撞你们的,但老大下的命令,我们做小弟的不敢不听啊。”
叶子暄依然冷笑:“看来你还真听话,你老大让你去死,你去死吗?”
南联小弟马上语塞,只是用可怜的眼光盯着叶子暄。
叶子暄收回冷笑,淡淡地问:“你的老大对你怎么样?”
南联小弟有些不解叶子暄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很谨慎地答道:“我们老大挺仗义的。”
叶子暄听后,微笑道:“既然你们老大不错,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听到这里,急忙小声问:”叶兄,咱们不是还指望他指证南联”
叶子暄挥手止住我的话说:“咱们不能强求别人。”
南联小弟听后,非常高兴,从床上下来,起身要走,但快要出病房门时,却又慢慢地回到床前坐下,摸着自己的脑袋哀叹道:“我这次没完成任务,恐怕要按照帮规被断手断脚。”
我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对他说:“你们老大这么仗义,干嘛还要断你手脚?你这么年轻,如果被断了,以后如何生活?怎么养活父母与你老婆孩子?这还叫仗义吗?简直像放屁一样。”
叶子暄在一边也说道:“其实做人家小弟,真的挺憋屈,有事自己抗,有功老大享,这次的事,你没有完成,你自己能抗的下吗?只断手断脚吗?那辆卡车你不用赔吗?你拿什么赔?”
南联小弟听到这里更是惊慌,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嘴里不断说着:“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算了,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算了”
“你真的把自己的命,看的那么不值钱?”叶子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为你父母不值,也为你老婆孩子不值。”
南联小弟一时之间绝望了,竟然嘴一张,如孩子一般哭了起来:“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已经走到了绝路,回去肯定死翘翘了,不回去,被他们找到也是一样的结果。”
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纸巾递给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我们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就看你走不走?”
“什么明路?”南联小弟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后说:“我还有明路吗?”
“你先把你为什么要撞我们的事情经过告诉我们。”叶子暄说:“这样才能帮你出主意,你放心,我们既然救你,就不会害你,更何况,你的医药费,也是我们承担的。”
事到如今,那南联小弟也不在隐瞒,便说在几天前,他老大:小弟们一般都叫他豪哥,这个人,也是文哥死后才上去的,给他一件任务,就是开卡车,如果那个假七爷任务失败,便由他来操作。
大体的事情经过就这样。
叶子暄听后问:“谁指使豪哥的?”
南联小弟摇了摇头。
叶子暄说:“没事,你已说的够多了,虽然你说的,我们也都知道。不过我们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就是我们认识警局的人,如果你能去自首,把谁指使你这样做一一讲明白,然后才会有一条出路,你明白吗?”
那小弟已无退路,要么自我了断,要么就是回南联帮接受帮规处罚。
所以他听完叶子暄的话,便坐在床上,脑门上又流出许多汗,看来自己正在做思想斗争。
叶子暄看他这个样子,便掏出一支烟递给他,他伸手想接,但又缩回手。
叶子暄笑了笑说:“这烟没事,你不用怕。你胃中的那条蜈蚣,你也不担心,只有我才可以将它唤醒和让它沉睡,等你指证完毕,我会把它取也来,你也好重新做人。”
那小弟这才接过烟去,然后叶子暄帮他上。
他猛吸了两口之后说:“你们能不能保证明我的安全?”
“你老老实实告诉民警,越详细越好,如果因为你的证据,而一举捣毁南联帮,那么就会很安全,必竟杀人是重罪,主犯的罪更大,而你只不过是受人唆使。”叶子暄说:“刚才我说过,我不强求你一定去,你想好再说。”
“好,我去。”南联小弟一口答应。
叶子暄了头,回头对我说:“打电话给你认识的那个女警,让她把他接走。”
“你认为这次对南联帮有多大打击?”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