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女人之间的战争,有时候往往要比两个大老爷们火拼更有看头。
她们的战争没有硝烟,没有暴力,却更让人惊心动魄。
眼神,语言。细微的动作,这些,都可以成为女人战斗的武器。
而沈静婉和温雅之间的战争,谁又会略胜一筹呢?
&;沈小姐真是言重了,做设计这一行的人,眼里通常只有艺术,而艺术是高贵的。&;温雅眼珠子一转,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恰当的比喻,&;就比如很多著名的画家。大多数都画过国体,学美术的学生入门课就是画人体,难道在沈小姐的眼里,这反而成了肮脏的事了?&;
沈静婉抬眸微微一笑,&;温小姐误会了,艺术当然是高雅的。就好比科技是伟大的一样,只是分工不同而已,他们所做出的贡献是对等的。&;
&;这是自然。&;温雅淡淡颔首。
&;好了,你们确定要在今天讨论什么艺术与科技这种严肃的话题吗?&;韩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都少说一句,&;可让我耳根子清净一点吧。&;
温雅忙吐吐舌头撒娇道歉,&;倒是我疏忽了,伯母莫怪,雅雅保证不再说这种沉闷的话题了。&;
&;还是雅雅懂事。&;韩夫人拍了拍温雅的手背,眼神不经意间从沈静婉的脸上瞟过。
那个中滋味,恐怕也只有沈静婉一个人有权利抒发感受了。
如果韩夫人换个别的身份,沈静婉绝对不会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毕竟人又不是钞票,不能做到让每个人都喜欢。
但对方是韩甄的妈妈,是她内心里也想要得到认可的人。
忐忑地又坐了十几分钟,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沈静婉来说都是煎熬。
韩家的亲戚来了,都会和温雅打招呼,她坐在一旁,就像是走错了家门的陌生人,看着面前的一家人说说笑笑,只能尴尬地陪着笑,却根本就没有融入进去过。
好在。没过多久,终于开席了。
韩甄从另一边回来。走到沈静婉的面前小声担忧地问:&;婉婉,没事吧?&;
沈静婉摇了摇头,&;没事。&;
其实心里多少有些委屈,但这种委屈说出来也是矫情,还不如就自己默默地消化了吧。
韩甄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不用,哪有那么脆弱啊,再说今天是你妈妈五十大寿,来了这么多客人,作为她唯一的儿子,你现在提前走了多不好啊。&;沈静婉故作没事地摆摆手,&;好了,我有点饿了,我们过去吃东西吧。&;
韩甄复杂地看了沈静婉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又缓缓地松开,薄唇紧抿着,五官完全绷紧了。
这个寿宴,可以说两人参加得都不是很开心。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可是当你真的去经历,当你真的不被你所想要得到认同的人认同的时候,心里,还是会觉得十分失落的。
生日宴结束以后,韩甄被韩国安叫到里屋去说话,沈静婉一个人在外面大厅等着。
已经进入深秋了,空气里带着凉意,刺入皮肤里,让人感觉似乎连心都凉了起来
&;爸,我得回去了。&;和韩国安说完事,韩甄起身站起来。
韩国安却突然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瓶酒,倒了两杯,对韩甄道:&;先别急着走,我们父子俩也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坐下陪我喝两杯。&;
韩甄只能重新坐下,微微皱眉,&;刚在宴会上已经喝了很多了,爸,还是下次吧。&;
&;什么下次,就现在,喝。&;说着,把满满一杯酒递到韩甄的面前。
韩甄诧异地看了韩国安一眼,韩国安双眼直直地瞪着他,&;喝啊,我还会在酒里给你下耗子药不成?&;
韩甄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然后站起来,&;我就喝这一杯,等下还要开车。&;
&;好吧。&;韩国安勉强点点头,&;你先帮我把温雅送回去。&;
韩甄自然是不答应,&;我送她做什么?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绝对不会和她结婚的,所以,您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再说了,婉婉还在等我。&;
韩国安双眼珠又瞪了起来,&;让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多废话?沈静婉在这里我还会吃了她不成?等下你再回来接她又不是不行。&;
韩国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难道几天之内就转了个性,不再反对他和沈静婉在一起了?
以韩甄对自家父亲的了解,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猜测韩国安肯定是在憋着什么大招。
&;不去,谁爱送谁去。&;韩甄心里终究还是防备着韩国安的,自然不会答应韩国安的要求。
韩国安想了想,叹口气摆摆手,&;好了,你出去吧。&;
韩甄站起来刚准备往外走,就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头有些晕晕的,身体也在不正常的发热。
刚刚在宴席上喝了点酒,但韩甄知道自己的酒量,这点酒根本就不可能喝醉,除非,韩国安给他的酒里面有问题!
韩国安淡淡地看着韩甄,见他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朦胧,顿时心里有了数,&;韩甄,怎么还不走?&;
&;你给我喝的酒有问题!&;韩甄咬着牙忍着身体上的异样,不可置信地瞪着韩国安。
韩国安淡定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家族的利益,你和温雅必须结婚。来人,把少爷送到温小姐房间去!&;
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三四个大汉,对着韩甄微微颔首,&;少爷,得罪了。&;
韩甄戒备地盯着几人,&;你们要做什么?难道还想逼良为娼不成?&;
他眼前的视线已经越来越花了,看什么都是重影,身体上的异样感觉也越来越强烈,让他连站立都有些不稳。
这一刻,他才明白是自己大意了。
因为对方是韩国安,是自己的父亲,所以,他对他完全没有戒心,他给他酒,他就喝,但他没想到的是,那酒里,竟然被下了药
也亏得韩国安能想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办法来。
若是放在平常,这么几个人韩甄还不会放在眼里,对方毕竟顾忌他的身份,不会下狠手,而他很轻易就能撂倒对方。但是现在他被下了药,看人都看不清,身体又很难受,别说是格斗了,那拳头挥出去,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速度和力量。
韩甄被迫被几个人拖着往楼上客房走去,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子里也如同有一坨浆糊一般,思绪逐渐的混乱起来。
而另一边,沈静婉久等韩甄,不见他出来,忍不住拉了一个佣人过来询问,&;你们少爷还有多久出来?&;
那佣人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对不起,少爷正在和老爷谈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沈静婉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多了,再过一会儿都该吃晚饭了,可还是见不到韩甄的身影。
父子之间谈个话,应该不至于要这么久吧?又不是开会。
沈静婉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趁佣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就溜到了后院,顺着楼梯爬上楼。
前院还有很多佣人走来走去,大概是因为后院是休息的地方,佣人都很少,沈静婉一路上畅行无阻,很快就到了一排房门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所以她并不知道韩家房间的分布,书房,客房什么的具体位置,她完全不知道,不过是瞎子摸象靠运气找而已。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几步,发现一个房间的房门虚掩着,里面好像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
会是这间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思维还没跟上,手上的动作就已经把房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些。
房间里,是一张很显眼的大床,大床上,两个人影正纠缠在一起,沈静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一般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全身都在微微的发抖
床上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韩甄和沈静婉。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去想,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重新跑回了前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怎么会这样?
韩甄,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一个人尴尬地坐在这里等他,没有人注意她,没有人欢迎她,她是用着怎样的勇气坐在这里,她是怎么期待着他赶紧出来带她回家。
而他在做什么?
他正和另外的女人在大床上翻滚!
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然。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
一串脚步声从远而近地传过来,韩国安背着双手走到沈静婉的面前,&;沈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静婉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嘴唇,却完全说不出话来。
&;回去吧,我早就和你说过,韩甄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的坚持,一点意义都没有。&;韩国安用那严厉的嗓音残忍地说道。
沈静婉这才像回过神一般,抬起眸子看向韩国安,&;您当初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韩国安点点头,&;当然。&;
&;那好,我现在就要离开,带着孩子离开!&;沈静婉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痛处,对着韩国安坚定地说道。
韩国安达成所愿,笑了起来,&;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沈小姐,请吧。&;
沈静婉恍恍惚惚地跟着韩国安出了宅子,一辆车停在门口的树下,韩国安走上前去帮沈静婉打开车门,就见乐乐正安静地坐在后座,眼神麻木,思绪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游荡。
&;沈小姐,这是我为你安排的车,可以把你送出去,你的护照证件什么的,我都帮你重新补办好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韩国安说着,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支票,&;这张支票你拿着,想要多少可以随便填,就当是我们韩家亏欠你的,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沈静婉伸手把自己的证件接过来,却没有去拿那张支票。
韩国安倒也不强求,看着车子载着沈静婉离开很远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腿重新往宅子里面走。
&;少爷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进门以后,韩国安问道。
一个人过来敬了个礼,然后道:&;少爷将沈小姐扔出房间以后,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然后把自己给打晕了。&;
韩国安不悦地骂了一句,&;这臭小子,还真是驴一样的性子!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次行动已经算是成功。你让人把沈小姐送回去休息,少爷那边,我心里有数。&;
&;是!&;
韩国安走到韩甄的房间,打开门,果然看到韩甄已经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他的后颈上有一道紫痕,不知道是用什么打的,这小子,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韩国安摸着韩甄后劲上的痕迹,心里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科学家做过一个试验,说人不可能把自己打晕,就好像会游泳的人跳水自杀一般都不会成功一样,因为人潜意识的自我保护系统会让人下意识地遵从本能,不会对自己下狠手。
那个科学家要是知道韩甄真的下得去手把自己给打晕了,一定会哭的。
韩国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从来都不怀疑韩甄对沈静婉的感情。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韩甄从小到大都没有表现出过对哪个女孩子有兴趣,不是他没有感情,不会动心,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动心的人而已。
而现在那个人出现了,作为父亲,韩国安却不能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