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暮弥的喊声,立刻有弟子走上前来。紫薰见他们手拿皮鞭,顿时一惊,她看了一眼暮弥道:“暮弥!此事尚未弄清楚,难道你想动用私刑吗!?” 暮弥却挥手打断了紫薰的话:“要是弄清楚了,还用上刑吗来人!给我打!” 弟子握着皮鞭走向紫薰,正要抽打,暮弥却忽然阴阳怪气地叫住他们:“不是打她!打那一个!” 紫薰眼冒怒火,一把将火夕拉到身后:“畜生!有本事,你就冲我来!这一切,不干火夕的事情!” “你?”暮弥阴森森地笑了一声:“那可不行!您可是儒尊交待过要好好照料的千金之躯,我可不敢。不过,这火夕就不同了,毒害师祖,罪大恶极!即使你是昆仑掌门的妹妹也无济于事!做出这样的事,即便是昆仑也容不下你!给我重重地打!一直到招认为止!” “你!卑鄙!”紫薰紧紧护住火夕。 暮弥笑了:“我只不过按照规矩办事,若不是浅夏你这么固执,这火夕姑娘又何须受这么多罪呢!” “这事情和我无关,你还要我跟你说什么?” 暮弥摇摇头:“可是药里面就有毒啊,药是你配的,她煮的,不是你们两个,难不成是它自己跑进去的?”说完,暮弥脸色一变,吼道:“证据确凿,莫要垂死挣扎,快快招供!” 紫薰怒不可遏,连声喊:“我没有!没有!没有!” “浅夏,你要这么说,可就真是在为难我了……”暮弥拧起眉毛,转向身边的弟子:“给我用力打!” 弟子们拖开紫薰,火夕很快被绑在木柱上,身子被扯得绷直,有弟子挥动皮鞭在火夕的前胸和后背上狠命地抽打,随着皮鞭一次次落下,火夕的身体一次次抽紧又放松,她忍不住痛呼出口,令人耳不忍闻。 紫薰被绑在旁边的柱子上,眼睁睁看着火夕被抽打得死去活来:“暮弥!你还不快住手!若是被昆仑掌门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 暮弥冷笑起来。 紫薰脸色惨白,她突然明白,这暮弥根本就不是想要什么真相,他只是要让自己认罪:“住手!暮弥!你无非就是想让我认罪。直说便是!倘若你再敢动火夕一下……” “浅夏!”火夕忽然一声怒喝:“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死也不会承认的!” “你……”暮弥朝行刑的弟子一瞪眼:“给我用力打!” 那弟子卷袖挥鞭,朝着火夕狠命地抽打下去。这时,紫薰终于忍无可忍,咬紧牙关,用内力猛然一挣,绑住她手腕的绳索断裂开来,紫薰从柱子上挣脱,一下便扑到了火夕身上。与此同时,皮鞭已经狠狠抽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紫薰的身上。紫薰不备,一声惨叫,那弟子吓得赶忙住了手。 暮弥也吓得跳了起来:“你!干什么?”紫薰伏在火夕身上,扭过头冷冷地看着暮弥:“我再说一遍,下毒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你!你……反了你们了!”暮弥气得浑身颤抖,乱了分寸:“打!给我两个一起打!重重地打!” 此时绝情殿中,白子画也是心事重重,李蒙进来的时候,他正一手拿着朱笔、一手拿着竹简沉思。 李蒙见他神色凝重,不敢抬头,只小心翼翼地现在下首。 白子画抬起头,道:“李蒙,可有什么事?” 李蒙一愣,犹豫起来:“回尊上,是……是关于浅夏的事情。” “浅夏怎么了?” 李蒙为难得张不开口:“听说……好像是……暮弥对浅夏和火夕动了刑……” 白子画沉默片刻,半晌道:“是谁的意思?” 李蒙脸色发白:“回禀尊上,听说是是世尊嘱咐戒律阁好好审理的!” “是这样啊,”白子画放下竹简,脸上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你去桃翁那里取些金创药送过去给浅夏和火夕,顺便……” 他凝神想了想,道:“将此事告诉儒尊。你再去细细打探我交待给你的事情。” “是!”李蒙领命退下。 而仙牢那边的暮弥,也是无计可施,火夕和紫薰都硬得很,他思忖半天,怕闹出事情,觉得此事还是得去请花千骨拿个主意。 一见暮弥那垂头耷脑的样子,花千骨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怎么?她们还是不肯招认” 暮弥叹口气:“嘴硬得很。我什么招都想了,什么手段都用了,可半点东西都没套出来……” 花千骨皱了皱眉头,暮弥面色凝重:“这事该怎么办” 花千骨犹豫了半晌:“反正人证俱在,要不直接把她们……” “那如何使得?”暮弥陡然变色:“以后儒尊要是问起来怎么办呢” 这也正是暮弥前来请示花千的原因,儒尊和东华上仙那么看重浅夏,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