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言重。”走在她乘坐的白马车边,流琰心事重重的与她寒暄。
末了,两人莫名对视,各自语塞。
不是故意要弄出小情侣被迫分开的气氛。
尊儿被自己心里古怪的比喻逗笑了,牵强调转话题,道:“流琰国主应该多穿常服,这样很好看。”终于做寻常打扮的流琰神态平和,瞧着都正常多了。
巫国的常服与西域几分相近,布料一定要厚重,如此才能抵御风沙和严寒,但色彩必然艳丽,马蹄袖口和高领上用宝石做点缀,华美高贵。
“陆浅也这么说。”若不是送尊贵的客人出城,流琰绝不这样穿,“说是寡人原先的穿着太放荡不羁,有损国体不说,还对促和六家团结有影响。”
尊儿低头掩笑,“陆大人说得对!”
言罢,送行的和被送的都默了。
陆浅走在马车后面,见前面的对话尴尬暂停,他目光流转,心思翻飞着向旁侧骑马的君慕白看去。
巧了,云王殿下侧首清贵的对他睨视来一眼,彼此的眼色隔空相触,心照不宣。
流琰和万尊儿,大家都知道对方的难处,更知,此一别,再见无期。
尊儿此行来到西十八国找寻碧沙海的奸细,为万家洗脱冤屈,流琰对他们另有所求,时日太短,派出去的使徒尚未查到奸细的踪迹,故而一方没有非要留下相助的必要,另一方,更没法无端端强求。
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祁桫和万尊儿有千丝万缕的共通,然,君慕白的话不无道理,非要查出当年苏家和祁桫的恩怨缘由,不但会招来杀身之祸,更甚,巫国再掀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