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了之后,云初夏踢踢他的腿,帝君凰迷迷瞪瞪睁开眼:“几点了?”
“七点多了。”云初夏瞧着他那张花脸,拼命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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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凰抬手将她压回床上,人就半压了上去。带着睡醒后的嘶哑声音道:“昨天你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她疑惑地望着他。他拉开睡衣,亮出一圈“血印子”:“你属狗的吧?醉了就咬人。”
“我脖子这么疼,是你昨天打了我?”云初夏摸着脖子道,帝君凰一笑,脸上的图案都好像咧嘴笑了,“我是猪”几个字在他额头前飘动着:“这么说,你都还记得?学狗叫,骗我靠近,就是为了啃我这一口?味道怎么样?”
云初夏不再躲避:“帝君凰,我们之间还有协议,你应该还记得。这是你第几次违反协议了?你再不经我允许就爬上我的床,我不会单单只咬你一口了。”
“除了单单,还有什么,我倒是有兴趣知道。”帝君凰见她终于又“恢复从前的样子”,像头小狼一样,有攻击性又有生命力。让他心情也不禁染上了几分阳光。
“离开你。”她眼神坚定,神色认真。
帝君凰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他阴沉地凝视她,随后起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云初夏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动未动。
当帝君凰走出来时,就顶着一张花猫脸,楼下的桑经看得都愣住了:“少爷”
但帝君凰脸色不大好,没有理桑经,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而去。他顺手关上了门,握拳一拳砸在了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离开,离开,她还是想着要离开自己。
可是,他不会让她离开,他会让她真正的接纳自己!
等他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想洗把脸,就看到镜子里站着一个“鬼”。
帝君凰一愣,他帅气的脸庞此时已经变成了“画板”,被人画上一圈胡子,左右脸颊还被人画上两只又肥又圆的小猪,头上飘着“我是猪我是猪哦”七个字。
云初夏!
帝君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低头笑了。
这个女人总有本事把自己气得发狂,又让他无可奈何。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方才那么黑暗了,桑经看到后,最终选择了闭嘴,并且背过身双肩忍不住抖动笑抽了。
当帝君凰出现在洗手间时,云初夏已经极为快速地洗完了一个澡,正在“洗刷刷”,满嘴的牙膏沫。洗手间的门半掩不开,所以当云初夏看到帝君凰环胸半倚在门边,顶着那张“鬼画符”的脸像是木雕一样冷寒地望着她时,吓得她差一点儿就把牙膏沫儿吞进肚子。
云初夏转回眼珠子,继续淡定地刷牙,就透过镜子看到帝君凰的脸一鼓一鼓的,那只小猪则随着他的脸皮的跃动激情地跳着肚皮舞,一会儿他又撩开额头前的发丝,露出“我是猪我是猪哦”那几个字,盯着她认真地问:“我是猪吗?”
“咕咚”云初夏竟然一口把漱口水吞了下去。
云初夏一愣,趴在水槽旁“啊啊啊”直吐,却吐不出来,后面传来帝君凰爽朗的笑声:“你是猪吗?你就是猪吧?”
云初夏侧眼看向他,颇是愤怒,早知道如此,就该给他脸上多画几只王八。
帝君凰一指自己的脸两旁的小猪,又指向她,拉起一边唇角,颇是嘲笑道:“猪”
还回一击,帝君凰转身就走了。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帝君凰没转身,只是酷酷地一笑,便走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帝君凰终于因为“政务缠身”,没有再来缠着她。而她和木彬彬再次约好,在咖啡店见面。自然,作为她保镖的桑经也是跟着她的。但桑经没有进去,他站在路边,宛若一座雕像,对往来的“媚眼”都视若无睹。
木彬彬喝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
云初夏坐在她对面,想要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木彬彬看向她,开口就带着尖尖的刺儿:“你最近怎么样?这话我问得不对,是吧?我们昨天才见过,看样子,你现在和帝君凰生活得很不错,感情融洽,生活美满倒是我们这些不相关的人瞎操心了。”
“彬彬”
木彬彬在她刚张嘴的时候就打断了她:“你不用和我解释,你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可以那么冷血相待,我这个朋友又算得了什么呢?”
云初夏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
可是她的沉默却让木彬彬愤怒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我不知道你和你哥之间发生了什么,可他竟然要通过我才能见到你!夏夏,你被猪油蒙了心了吗?还是你现在已经被帝君凰迷得神魂颠倒,不舍得离婚了?你已经忘了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云初夏转头看着窗外:“彬彬,我和我哥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多管闲事?”木彬彬锐利地看向她,木彬彬见她不语,立刻起身收拾衣服和背包:“好,我多管闲事,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以后你的闲事,我一律都不管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你喜欢和帝君凰那个种马男在一起,你们就在一起!你喜欢被他折腾,就算你被他折腾死,也是你活该!”
木彬彬说着就气愤地走了,云初夏将手拄在椅子上,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而在另一边,桑经还笔直地站着,他抬手看看手表,又朝咖啡店的方向看去,云初夏还没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朝他脖子伸了过来,桑经条件反射一般拉住了那只手,反手一拧,谁知另一手也上来勒住她的脖子。桑经又擒住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就将那人活生生摔了出去。
“哎呦!”杜欣被直接撂倒在地,疼得她大喊出来。
桑经显然没料到是杜欣偷袭他,一愣,而杜欣伸出手:“不能扶我一把?”
桑经愣头愣脑地握住杜欣的手,要将她拉起来,谁知杜欣却顺带着反击,将桑经也摔了大爬爬杜欣大笑着站起:“这下,我们两清了。”
身旁的路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们,杜欣朝桑经伸出手:“起来吧。”
桑经自己爬了起来,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连个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杜欣拍拍身上的土:“我早就知道你练过,但没想到你反应这么迅速。这么专业,你是部队出身?”
桑经却又看向咖啡馆,他看到木彬彬气冲冲地出来、离开,而玻璃窗旁的云初夏手拄着头,看似在深思。
她在哭吗?
杜欣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夏夏?”随后看向桑经,“你在跟踪她?”
杜欣坐在了云初夏面前,直到服务生过来问道:“请问喝点什么?”
杜欣说话后,云初夏才抬起头来,她满脸泪水,看到杜欣时一怔,随即连忙抽了纸巾擦掉了眼泪。
“我坐在这里没关系吧?”杜欣问道。
云初夏微微摇头。
直到云初夏擦干眼泪,杜欣才开口说话:“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云初夏带着鼻音问道:“欣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凑巧,你信吗?”杜欣朝外努努嘴,“外面站着的那个帅保镖,是女人就不能忽略啊,我也不能免俗。”
桑经?
对了,桑经还在外面等她,她转头去看,就看到站在马路对面灯光下的桑经。
“他担心你,但他又不敢进来劝你,我就替他和我自己过来了。”杜欣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咖啡,望着云初夏,“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生活得并不开心,是一个让人会心疼的女孩儿。”
云初夏微怔。
杜欣没有加糖,直接喝了一口:“多爱自己一点儿,多对自己好一点儿,这世上能陪伴你一生的,是你自己,若你自己都不爱自己,你就永远不可能痛痛快快地活着,又怎么指望别人来让自己活得更精彩?这是我奶奶去世前对我说的话,我一直铭记这句话,女人,要多爱自己一些,才能被人多爱一些。”
之后,杜欣不再说话,只是陪着她坐着。
云初夏陷在沙发里,待情绪平稳了些:“我已经结婚了。”
杜欣并未露出惊讶的神情:“那天一直跟着你的男人就是你老公?”
云初夏点头。讨节吉血。
除了木彬彬和宣正仁,还有云明宇,她还不曾对别人说过自己和帝君凰的事情。她与杜欣相识时间并不长,但两个人像是认识了很久。而杜欣给她的感觉,是个洒脱如风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很少不受人喜欢。
“我想跟他离婚,但他一直不肯。”云初夏语气沉重而充满苦涩,“应该说,在他没有厌倦我之前,我根本无法跟他离婚。”
外面闪过一道闪电,如要劈开天地一般,接着是咣咣的雷声,狂风卷着地上的沙尘,让人睁不开眼睛,一滴、两滴、三滴雨珠啪啪落在地面上,于是,街道上出现很多狂奔的人。
“下雨了。”又是静默许久,杜欣望着对面马路边依旧像电线杆一样站着的笔挺的男子,缓缓说道。
云初夏也不忍看着桑经这么一直站在风雨中,起身:“欣姐,谢谢你陪我待了这么久。”
“心情好些了吗?”杜欣问道。
云初夏微笑点头:“好多了。你带伞了吗?”
杜欣原本想说带了,但看了一眼外面的桑经,便道:“忘记带了。”
云初夏早就发现杜欣一直不时瞧着桑经:“就让桑经送你回去吧?”
“桑经”杜欣思虑着问道。
“桑经是我老公派给我的保镖。”云初夏如实说道,“不过,他是个好人很好的人。”
最终,由桑经送杜欣回家,她一个人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