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扫眼上面号码。
老三来的。
划开接了。
“雷子,出大事儿了,咱的小团伙,恐怕办不成喽。哎,我这刚辞职,难道说还得找工作不成?”
我淡定:“别急,究竟怎么回事儿,说说?”
老三:“这不今天白天嘛,我跟祁老道一起去办事儿。可半道儿,杀来一帮医院的人,说是祁老道家人,把祁老道给弄到精神病医院去了。就这么着,祁老道被抓了。”
“祝老道呢?”
“别提了,打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天知道他搁什么地方呆着呢。”
我定神想了下:“你先别急,这么办,明天早上我再找你啊。对了,你看我微信了吗?”
“我哪有闲功夫看那玩意儿,回家除了狗,就是条前清女鬼,兄弟啊,你能想像咱家冷梅附在色色身上是什么样儿吗?”
我微怔,后又喃喃说:“难以想像!”
老三叹气:“哎,都说这狗能辟邪,可那是没撞到大邪,比如我家这位得嘞!今儿先这么地,明天,兄弟我让你瞧瞧哈士奇唱花木兰!”
我打个激灵!
果断跟老三拜拜,撂了电话。
这时我抬头,忽地发现方小妹移到十米开外,摆了个太极拳架子,一脸警惕望我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不是我老爸请来的杀手?不然,你怎么认识那些老道什么的,对了,刚才我好像听电话里那人讲什么女鬼你快说,不然!”
“哼!”方小妹小身板猛地一震。
一股子不属妹子的杀气,就这么放出来了!
流年呐!我这是招了哪位太岁爷的眷顾呀,先是派来个女师父安小暄,接着又是这位方冰容。
我白了方冰容一眼,我说:“走不走?不走,今儿晚上你自个儿在这过夜吧!”
方小妹一跺脚,恨恨说:“哼!行,就让我好好近身观察你再做行动也不晚。”
我不理这小神经,迈步,流星般,遁出了天台。
出天台,临走帮公共安全专家们将条条贴好,闪身,进屋,拎行李下楼打车。
嗖,到家。
上楼,开门进屋,我点灯一伸手说:“纯纯的大老爷们私宅!请进吧。”
方冰容站门口抽了下鼻子:“闻出来了,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外加汗酸味儿。”
我黑脸,使劲瞪!
冰容拉行李箱,麻利地换鞋,反手砰关了门,进屋雄纠纠开始视察。
“咦不对呀,你这屋儿,怎么就一间卧室?”
我坐沙发喝了口水说:“没见着这客厅摆了一张行军床吗?你就搁这儿住,明白吗?”
“哇哈哈哈!”方冰容仰头做女王样儿狂笑,后又迅速拉脸,闪身挪步遁进卧室。
“这间归我了!客厅!你住吧!”
死妹子!你
我刚要发狠。
砰!卧室门又开了。
冰容微喘息,面绯红,一咬牙,伸手指卧室说:“限你三分钟,把你床上的裤头,臭袜子给我收拾走!”
我咧嘴坏笑不语,悠然进屋儿。
跟妹子在一起,这些事儿看上去好像咱们男的吃亏,让妹子给欺负了。其实不然,要是有这心理,一准的不懂妹子真心。
无论什么妹子,只要她对你有那么一点意思,基本上都会对你各种苛刻,还会在你面前耍各种小无赖,小刁蛮,小任性。而一旦某天,妹子对你客气了,讲礼貌了。不好意思,那也意味妹子要远离你喽!
至于那种乖巧,听话,百依百顺,无微不至,一切围你转的妹子,不是没有,但是
她们只生活在二次元的世界里。
我不知道方小妹心里有没有我的位置,但从这点上分析,此妹,已快要坠进来了。
好事呀!
所以我高兴,欣然让出了刚住没几天的卧室。
天生睡客厅的命,无所谓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
天亮,刚睁眼,就见小厨房有人在忙活,抽了下鼻子,香香的米粥味儿。
不错呀!
我起床。
“粥快好了,包子在楼下买的,是热的。泡菜嘛,时间急,来不及做,就弄了点黄瓜简单做了下,你对付吃吧。”
啥也不说,洗脸吃饭。
早餐席间,方小妹问我:“昨天听电话里跟海哥说,你好像不在他那儿干了?”
我嗯一声,喝了口粥。
方小妹继续:“那你干什么呀?”
我抬头说:“我重案要案人命案,三案一身,你敢再多问吗?”
“切!”方小妹啃口包子:“我这不琢磨,想办法跟你改行嘛,既然这样,算了哎!不过,我在那健身房教老头老太太练太极真的快疯了。我哎”
一语两叹,其间还夹带小眼神儿,小表情,咦,这还有小动作。搁桌子底下,拿脚丫子踢人。
啥意思呀!怎么个情况啊!
我心里明白,可就是不说话!
小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