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两人要来了,立马问祁道长:“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道长微忖:“些许,些许。咦,对了,你这办公的堂室,为何不置一茶案?贫道口渴,能否讨碗茶来喝喝?”
我无语,转身拿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桶装水递到了道长手中。
道长小啜。
我问道长:“你这肉身,家里那边安排妥了吗?”
道长点头:“此生身之父母已允我来此修习。哦,对了,贫道尚有一事要问。”
说了话。道长掏出土豪金说:“贫道与那杨姓道友来此之前,有一年轻女道友,说要与贫道探讨道法一事,因故,她讨了贫道这部千里传音匣的号码。”
“然,道友,发讯一条,但贫道不解其言语为何事,请道友帮我斟酌一二。”
上述话听不懂的话,我翻译一下,就是道长遇一妹子,对方要了他手机号,发来一短信,道长不解妹子短信讲的啥意思,特意问我一下。
我接过土豪金,扫了眼道长说的短信,我立马浑身燥热有没有。
短信,就七个字。但却充份表达了某处于发情期女青年的强烈交配意愿。
湿了,想和你滚床单。
道长这时凑头上来:“道友,你说这女道友是否想浆洗衣物,又或她被雨水淋过?可今日却是个晴天呐,哪里来的雨水呢?好吧,估且不提雨水,这与我滚那床单,所为又是何事呀?床单,莫非她床单生了皱褶,要我助其滚平?”
道长一脸天真,苦思冥想
我扫了眼道长模样儿,又看了看短信,接着我恍然。
我问了一句:“道长,你来的时候,你坐的是家里铁皮车吗?”
道长:“正是肉身之父所驾之铁皮车,送我至此处。”
我问:“那铁皮车的前端,可有图案,标志。”
道长:“有一符画。”
我“描给我观个仔细。”
道长伸指在杯中点了水,然后直接画在桌子上。
一个大大的字。完事儿,又搁字左右画了一对难看至极的小翅膀。
我懂了。宾利有没有!
道长画完,又端详了下说:“咦这对翅,画的却是不够好,不够好。对了,你有纸笔吗?可否容我再画。”
我挥手:“不必了。”
道长一身最新款的男装,手腕上是上百万的百达翡丽,肩上还背了一个限量版的男包儿,完事儿他还坐了一辆宾利到学校来。
此等一身绝品土豪高富帅的打扮,道长他只收到一条求合体的短信,这说明他还是欠缺魅力呀。
否则,他手机不得让人给打爆啊。
观测至此,我将真相讲给了道长。
道长听罢咬牙:“原来如此,这世道果然变了,到处都是女妖精。道友,你说,她是想借机窃了我的元阳吗?”
我点头。
道长冷哼:“哼!我绝不会给女妖精任何可趁之机。哼!”
我听罢,望窗外,目深沉,心呐喊道:“苍天呐,快多赐些女妖精给我,让我降妖伏魔吧!”
可世事就是这么现实,真正想要女妖精的人得不到,可压根儿不想要妖精的人,却饱受妖精骚扰之苦。
于是,为了给道长一个清静,我决定领他去买衣服。
道长听了不答应,他说这身衣服在他眼中虽过于招摇,不符他本性,但再买难免又要花钱。接着又劝我,要是有余钱,不如施舍给需救济之人使用。
对此我只说了一句话,我说,你身上的一条裤子,几乎就是一个山区农村家庭一年的收入了。
道长无语。
随之,跟我行街。
学校附近就有那种外贸店,我给道长买了一套标准休闲学生装。换好衣服,我见道长将脱下的仔细叠好,放进口袋,接着一本正经交到我手上说:“道友,贫道托你一事,若你有空闲,可否将这衣服变卖,换了钱财,资助那些贫苦之人可好?”
我无语,心感动。
啥也不说了,天真道,大善!
买好了衣服,我们从店里往外走,途中道长问我,为啥要到这校园来。
我如实把过程讲了。
道长:“咦,道友,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事正要问你呢。”
我讲:“何事。”
道长:“我不昨日来的吗?白天上课,听同窗言语,说有一男,去了那什么实验楼内做杂工,出来后,性情大异,不理他人,并且行为举止,皆十分怪异。如此,我联想你所查之事,心感两者必有因果,所以讲出,望对你有用。”
我赞:“大善。”
一语落。
突然就听到校门口不远处有人喊:“救命啊,救命,快,你们快救我男朋友,他,他这是怎么了?”
我跟道长对了个眼色,当即拧足发力,嗖了个嗖嗖嗖,就遁到呼声处。
眼前围了不少人。
分开人群,往里一瞅。
地上躺一男孩儿,正手捂胸口搁那儿咬牙切齿地忍疼呐。
天不是很热,可他脑门上却出了一层的大汗,此外,面色惨白,惨白,嘴唇青里透紫,紫里泛黑,看样子,好像是中毒一般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