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仆走后,我仿佛就像一只松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们这里的仆人真有礼貌。
礼貌的让人不敢唐突,我倒在那张偌大的大床中,左右翻来覆去,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裴誉还是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终究是按捺不住了,这真的一点也不像裴誉的风格,我掩下心里的矜持与生气,最终只能将电话拨过去。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究竟为什么会想要和裴誉冷战,大概这几天不想主动理他,还在为了上回他离开没和我打招呼那件事生气吧。
我难免冷笑自己,原来活了二十年,我的心眼竟然是这等的小。
这样的自己怎么能够配得上裴誉,我真是痴心妄想过了头,嘲讽自己归嘲讽,因为担心裴誉,我痛下狠心按了过去,电话响了许久,正当我心听着偶尔一声嘟的心,越来越往下沉之时。
在最后几秒钟,电话被接通了。
我抢声开口问道,“裴誉!你在哪里?”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响,我听见细腻的呼吸声,那端传来一个女声,她说,“阿含,是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要将手中的手机从楼上抛出楼下的,手掌无意识间紧握,我谨慎又试探的问,“你怎么有我哥的手机。”
她柔声的说,“你哥喝醉了,这里没人照顾他。”
她说完,不容我在问,只是反问我,“你在哪里,你和你哥最近怎么了?”
我说,“我能和他怎么了,还是说你希望我和他怎么了?”
我知道我自己口气有些冲,可是我只要想到,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陈榆是想要干什么啊?!怎么比我还要野心不小啊!
我都不敢在大半夜和裴誉独处,她怎么就敢?!她要是敢讹上裴誉,试试看!
我语气的问题并没有让陈榆发怒,她性子似乎永远都是极好,我在她面前永远像一个无理取闹没有长大的小屁孩,难怪裴誉从上大学那会就喜欢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