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面包车开离了湿地，一路向着西北边开去，车子没走高速，就顺着国道开着。郑闻开着车跟在前头六子开的车后头，车后头装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机器，都是小胖子这些年攒下的家底。车上除了郑闻，就是张大道和小胖子两个才加入的。

小胖子这会儿哭丧着脸，一边摇头一边抱怨：“天师哥，这会儿我可算是被你坑惨了！这不是拉人上贼船嘛！我每天的直播可怎么办哦！我犯得着和你们一伙吗？我这一个月一两万的收入呢！”

郑闻不乐意的“哼”了一声，道：“你还看不起我们？要不是你自己作死，我们还不想带上你呢！我们这才倒了个小斗，每人也分了快十万了，这真正干活的日子才有多少？你要真不乐意，跟我们干了一票走人好了，反正那时候有了投名状，我们也不怕你去报警。”

张大道更是劝说道：“就是就是，你就当是社会实践了！不是有个说法吗？叫啥援助交际。”

“噗”郑闻正喝了口水，听见张大道的话一口就喷了一挡风玻璃，咳嗽着道：“咳咳，我天，您老不懂能别乱说吗？那叫勤工俭学好不好？”

“一样一样！”张大道摆了摆手，道：“都是体力劳动，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这能一样嘛！”郑闻不乐意了，道：“一个是穿衣服的，一个是不穿的，差别大了好不好。你看看这胖子，他肯卖也得有人买啊！”

胖子不乐意，梗着脖子道：“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我告诉你，别看我胖，说不好就有好这口的呢！”

“那口味也够重的！”郑闻吐槽了一句。

张大道半眯着眼睛，靠着椅子劝道：“你们这是干嘛，大家自己人，吵架没意思！”张大道全然忘了这事情就是他挑起来的。

郑闻和胖子正要反驳，张大道突然整个人哆嗦了起来，手脚乱抽好像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跟抽风似的抖起来没完。郑闻一愣，连忙道：“什么情况！跳大神啊！胖子按住他啊！”

胖子正要伸手，被张大道一脚踹了个跟头，张大道手伸进了裤裆里，一下抽出了个东西才算是停下了哆嗦。嘴里道：“急是什么？就来了个电话。”

“靠！你这手机有震动有这么大动静吗？你这是塞什么地方了？”郑闻一脸的扭曲。

胖子捂住脸“哼唧”，爬座位上就不肯动了。张大道一划手机，放在了耳朵边上：“喂，干啥？找我什么事儿？”

“恩张盛言？什么事儿啊？不行，我这会儿都走远了，你没办卡我这儿不提供远程度服务！”

“啥，加钱，你要算什么啊？你要找的东西？这个得测字儿啊！远程服务倒是可以，加收服务费哦，五千不还价！”

张大道接着电话，听见了张盛言的名字，郑闻眼睛都亮了。小胖子听见了五千这个数字，也不再哼唧，睁着小眼珠子打量着张大道。张大道跟着又“嗯嗯嗯”的点了会儿头，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