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我是猥琐了点、坏坏了点,可我绝对不能做那么缺德的事,真要是做了,回去之后就算过得再好,我也只会留下心理阴影。不行,绝对不行!”
抱着这样的心思,陆仁向糜竺坚决的推辞了起来。糜竺见陆仁态度坚决,心中自然是有些失望,但总不能为了这事和陆仁翻脸。低头沉思了一下,糜竺自己也觉得这事对陆仁来说确实是太过突然了一些,陆仁一下子会接受不了那也正常。与其如此,到不如把事情放缓一点,让陆仁和糜贞再多亲近亲近,到差不多的时候再向陆仁重提此事可能会好一些。
想到这里,糜竺便向陆仁微笑道:“既然义浩不愿,我也不能强求,到只能是自叹我那小妹福薄了哦对了义浩,此事只不过是我一时起意才向你言及,小妹她并不知情。还望义浩你能守口如瓶,莫要让小妹她知道,也免得你们早晚相见之时会尴尬难言。”
陆仁心说你不会又在打什么主意吧?不过陆仁也不能和糜竺翻脸,毕竟还得在糜竺这里混着呢,当下就打了个哈哈算是应付了过去。再一转念,陆仁却又觉得这几天可能还是暂时避开一下的好,因为糜贞如果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见面说话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自己突然挨了糜竺的这么一下,在自己没有调整好状态之前就和糜贞见面,陆仁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在言行举止上失态。
所以想过了一番之后,陆仁向糜竺道:“别驾恕罪,陆仁想去小村中暂住几天哦,许久没和李老见面,有点怪想他的。”
陆仁的这个借口找得真的是很烂,不过糜竺到也明白陆仁这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平静一下心态,免得和糜贞见了面会闹尴尬,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略一多想,糜竺就问道:“义浩,你已料知曹公必会大举攻伐徐州,可你却在这个时候去城外暂住数日,这会不会有失妥当?”
陆仁是胸有成竹的回应道:“无妨无妨。依在下之见,曹公对徐州的攻伐之事虽然事在必行,但他至少也得是在一个月之后才能举兵。首先从路程上算,华、费之地在衮徐之间,两者相差无几,我们是今天得到曹太尉被害的消息,曹公也应该是刚刚才得到。然后曹公少不了要调集兵马钱粮与发布兴兵报仇雪恨的檄文,这也是需要数日时间的,再计算一下衮州到徐州的路程所需,我去城外小住几日定然无事。”
顿了顿,陆仁接着道:“最重要的是现在仍是夏中时节,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曹公境内的军粮还没有收上来。大军无粮可食,这军又如何能出?所以我断定曹公应在入秋之后才会举兵攻伐徐州哦,陶府君那里,这些话别驾也可以照着说。有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应该够陶府君作些准备了。”
糜竺表示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义浩想得周到。这样吧,我着人多置下些酒肉果菜,你带去村中与李老和一众乡民分享一下。看看差不多,你赶紧带着李老来城中避难。至于村中乡民,如果你能劝说得动,就劝他们一起来城中避难吧,我糜氏自当接纳安顿。”
陆仁心说那些村民如果被我接到了你这里来,你不又多了不少僮客佃农吗?你到底是商人出身,挺会见机谋利的。不过能多救几个人,陆仁也是挺愿意的,当下就辞别了糜竺,带上糜竺给的东西,跑回了小村之中。
李老见了陆仁当然是十分高兴,陆仁带着这么多的东西回来,也很有那么几分衣锦还乡的味道,少不了的会显摆上一下,再把酒肉什么的发散给村中百姓,一时之间弄得这个小村里居然像在过节一般。
胡闹了一通之后,陆仁躺到了原先他睡的那张泥炕上,很是适服的扭动了几下身子之后,陆仁不禁暗暗自嘲道:“看样子我这人还真是个贱骨头!有些日子没睡这泥炕稻草了,现在一躺下来居然觉得比糜竺那里的高床暖枕还要舒服就是现在天气热,这蚊子多了点。好吧,去李老头那里弄把艾草来烧烧。”艾草,古人用来驱赶蚊虫的一种薰草。
他这里刚一翻身坐起,李老却正好推门而入。俩人客套了几句之后,李老在陆仁的泥炕上坐了下来,犹豫了很久之后才问道:“阿仁,你这次回来是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说”
陆仁摇摇头:“回来住个三、五日,当是休假吧。过几天我还要回糜别驾那里去。”
李老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有本事的人,迟早能混出个头脸,这小村子肯定是留不住你的。不过阿仁,你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二了吧?”
陆仁道:“差不多吧。李老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李老道:“老头子我这不是担心你的终生大事吗?二十二岁,不小了!你看村里的几个后生,十六、七岁就娶了妻子,二十来岁的头上就抱上了孩子。老头子我虽然没读过书,却也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只可惜我那婆娘老早就病死了,也没给老头子我留下个一男半女,也再没有哪个婆娘愿意嫁给我,弄得老头子我现在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现在看着你也到了这般年纪,不想你跟老头子我一样哎,你看村东头王家的那个闺女怎么样?身子骨壮实,而且屁股又大又圆,娶过来绝对的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