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城下,喊杀声震天
数万隋军将城墙高达十来丈,厚实坚固的辽东城围得水泄不通,四道城墙都搭上高高的城梯,无数隋军官兵攀附其上,在弓弩手密密麻麻的箭雨辅助下,举盾扬高身形如猿手脚麻利急速而上。
城墙上滚石擂木沸油不要钱般泼洒而下,躲避不过的隋军官兵发出凄厉惨嚎,像下饺子般纷纷掉落。
也有那实力强悍的隋军勇士,手持钢刀满脸狰狞飞身而起,硬生生飞跃数丈高度落向城墙方向,身还未至手中刀光闪烁片片刀劲凌空飞舞。
咻咻咻
城墙上的高句丽军队反应一点都不慢,突然一阵弓弦震响上百满贯劲气的利箭冲天而起,瞬间突破隋军高手布下的刀光密网,嗤嗤嗤的从他们身上一穿而过,带起漫天血雨已经失去生机重重砸落的尸体。
偶尔有漏网之雨成功在城墙降落,立时便有一队高句丽勇士挥刀飞扑而上,刀法凌厉劲气纵横,只一个瞬间便将侥幸落在城墙上的隋军勇士斩成数段!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铁血又残酷,在这高武世界又演绎出另类风采!
矗立于大军身后的辎重营里,耳中全被轰隆隆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和喊杀声淹没,双目精光闪烁凝视修罗一般的城墙战场,心中震撼体内热血沸腾。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快快快,接受伤员动作都麻利点!”
一天的战事很快就结束了,远处的辽东雄城依旧高挂高句丽大旗。宣示隋军今日的攻势以失败告终。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以及大将军们只是可惜两声,脸色难看的痛骂两声可恶,随军而至的民夫却在队队凶神恶煞般的隋军催促下,战战兢兢冲至辽东城下收捡尸体接收伤患,还得小心注意头顶是否有城墙守军玩笑般的箭矢落下。
林沙作为五千民夫的领头人,自然不用亲力亲为前后忙碌,他倒也没一味避在安全地带,带着手下一票精壮汉子冲至城墙根下,手持劣质木盾替忙碌民夫做着效果不大的掩护。
鼻中血腥味弥漫。城墙墙砖早已被鲜血的红色替代,伤号们哼哼唧唧的惨厉哀嚎充斥耳中,时不时还能看到城池守护探出脑袋,指指点点嘲笑讥讽。
“动作都快点!”
林沙面沉似水。手持一把从战场收拣到的环首大刀,脚步沉稳目光凌厉来回巡视,突然听到头顶咻咻作响。想都没想纵身飞跃一刀挥出,只见一道寒芒匹练在半空一闪即逝。紧跟着数枝断成两节的箭杆无力落下。
砰!
可就在这时,只听城墙上一声弓弦震响。随即一道凄厉破空声紧随而至。
混蛋!
林沙满脸冷肃眼皮都不肯多抬一下,手上环首大刀猛然举起向上一撩,当的一声震响传出老远,他只觉一股巨力从刀上传回,手腕掌心筋肉微不可查轻轻一阵颤动,瞬间便将巨力传回引起的不适消弭干净。
“咦,没想到隋军小小的一位民夫竟有如此实力!”
高大城墙上传来一声古怪的惊咦之声,林沙抬眼望去正好对上一双暗灰满含冷厉之色的眸子,手上还拿着一把大弓。
林沙脸色古井无波,只揪了这厮一眼便回头指挥手下民夫忙活,此时可不是出风头耀武扬威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