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罗怡正在参加以斯帖的婚礼。
她对异教徒的婚礼相当好奇,提出了做客的要求,这可把老雅各布吓得不轻,一个异教徒参加他孙女的婚礼?
但是,对男爵夫人说出“不许”这个词,他又不敢。
惹翻了贵族,他们可是会带着兵马来“参加”婚礼的。
最后,他只能想了个变通的办法,远远地给男爵夫人及其手下搭了一个华丽的“贵宾观礼台”,距离之远,叫罗怡只能看到来客们脸上的眼睛,眉毛都看不见了,让她感叹了好一阵自己穿越以后的好视力就这么被自己制造的文件海洋糟蹋了。
举行仪式的天篷离得更远,妇女们拿着蜡烛在天篷前站成两排,娘家的两个男亲戚护着新郎从屋子里走到天篷下,他的个子并不高,低着头走路,接着是被婆婆和娘家女亲戚引领的新娘,她戴着黄金做的项链,穿着用鲜艳的丝绸做成的衣服,从罗怡的座位只能看到她的首饰和新衣服闪着光。
这时候罗怡听到了隐约的呜咽的声音,她转头看见是提姆结婚的正是他的姐姐,但是没有男爵夫人的带领他是看不到这一切的。
婚礼的天篷被人群围满,从罗怡的角度看过去什么都看不见,过了一阵,她听见摔碎东西的声音,于是人群散开了,往这边办宴会的地方过来了。
乐师们敲起铜鼓,姑娘们翩翩起舞,仆人给客人们送上各种甜食,有无花果,有杏仁,有葡萄干,还有蜜饼和蜜酒。老雅各布平时是个俭省的人,但是他没有在孙女的婚事上节省。
来宾们吃着饭菜交流着经文和生意,罗怡和提姆交流着他们的风俗,对岳父除了提供嫁妆还要供养女婿若干年惊讶不已。
提姆说了一个笑话,有个人听到敲门声,开门发现两个乞丐,大吃一惊,原来都是一个乞丐,怎么现在乞丐还组团乞讨呢?
却原来新乞丐是老乞丐的女婿,正在岳父家“白吃”。
罗怡整场都和提姆谈话,减轻他的苦闷,虽然她觉得提姆压根儿就不信教,改宗别有目的,但是他实在是个得力的助手,计算什么的都行,而且很听话,所以主教下乡期间,城市建设管理这块就渐渐由提姆管理了,主教推荐的人别的都好,可惜是个文盲。
听话的别有用心,不别有用心的不听话,又没野心又听话的是文盲,当领导也不是事事都顺心。
婚礼结束后,罗怡回家躺到床上,很快就呼呼入梦。
梦里还是那两块牌子。
她一翻牌,又是!
罗怡瞬间就死鱼眼了。
“罗怡,你回答啊,别装死,你别光顾着自己吃没有地沟油农药菜啊,也要”
“”
“别装死!我吃地沟油农药菜都要吃死了”
“你这话都说了一千零一遍了,你会死?我才要死了!等等,我手下的教士都升级成主教了,异教徒都受洗改宗了,我都从演员改当投资人了,你还能坚持连续三年重复这种对话?你真是我同学?别是系统伪装的吧!”
“系统?”
“哼,我不会理睬发帖机器人的,我要睡了。”
罗怡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闪着七彩光芒的泡泡:“哼,我是蛋疼星最新型的智脑,才不会伪装得那么弱智,那边就是你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