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哑巴虽说现在读书是不成了,可毕竟咱老顾家也是体面人,哪能去干那种下贱活?我想着我身为婶娘,是不得去劝道几句?这可好,我还劝出错来了!”
“我就说女儿家家的出嫁了就得守妇道,洗涮浆补,做饭打扫,伺候好婆婆男人就是本分了,做什么学人家抛头露面做生意,那不是给咱老顾家招笑话吗?”
“结果你猜怎么着?”
安氏故意停下来吊丈夫的胃口,而顾天永也配合着如她所愿:“怎么着了?”
“那小贱蹄子居然要给我煮了鸡鸭舌头,说是我闲话说多了须得补补!”
“哈哈,这丫头,说话倒是有趣。”
顾天永一个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他这婆娘东家长西家短的,也不知扯了多少老婆舌头,思常那个小媳妇说得倒是形象有趣。
“你还笑?”
安氏一呆,再想不到丈夫会是这个反应,顿时就抄起炕上的枕头朝他砸过去。
“我在外面受了气,你不说帮着我些,还应和别人跟着笑,你是想气死我,以后就没人管着你接济他们一家了是吧?”
安氏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她四下寻摸着,似乎刚才那一枕头还没砸过瘾。
顾天永有些后悔,他干嘛要招惹这母大虫呢,赶忙吆喝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不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急了?她还说什么了,可不能够一句话就把你气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