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了一下,抬起头:“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那辆宝马,绝尘而去。
“姑娘,这是你同学啊?”司机师傅问我。我点了点头。“小伙子长得很帅啊,开这种车,家里也应该挺有钱的,我看他人还不错,能把握住就好好把握住吧。”他接着说,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大概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幸福新村。这个房子是沈涵畅之前和我一起找的。因为这里靠近市中心,交通也较为便利,并且租金也不贵,一个月才300块左右。可是拥挤的人群,狭窄的街道,大声吆喝的摊贩,如此嘈杂的环境,我还是有点抵触,但没有办法,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这里是像我这样的毕业生们唯一的落脚点。
房东大妈接过我递来的钱,扔来了钥匙和收据。“不准养宠物,不准乱串门,不准留宿陌生人”我可真是佩服大妈,一直板着一张扑克脸,不知道是不是面瘫了,即使在说话的时候,面部神经丝毫没有被牵动一下。
我把行李提上了楼,打开门的时候,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发霉的味道。地板上躺着前主人遗留的一双臭球鞋和好多的纸屑杂物,墙上还贴着蔡依林的海报,但双面胶经过日积月累地腐蚀,只粘着一个角。厕所里面也是乱七八糟,总结起来三个字我想吐!看来要好好收拾一番了。
经过了2个小时的整理,这个屋子终于看起来可以住人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下午了,我捧着咕咕叫的肚子下楼吃了一碗面。然后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喂,丫丫吗?你现在在哪里啊,安顿住了吗?”妈妈说。
听到妈妈声音的时候,我鼻子一酸“嗯,安顿好了”我说。
“乖乖你哭了吗,怎么听你声音这么不正常啊?是不是没有钱了。”妈妈有点着急。
“没有啦,妈,我钱够花,马上就有工作了,绝对可以养活自己的。”我偷偷抹眼泪。
“好了,孩子,不要逞强了,你现在刚刚起步,不要硬撑着,我让你爸再给你寄点钱,你自己请自己吃顿好的,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啊。”听到妈妈的话,我在电话这头,偷偷地抹起了眼泪。
挂了电话,我心中五味杂陈。中学时,老妈对我实行了“严管”制度。上学放学天天接送,中午在学校吃饭天天来盯梢。没有自己选择衣服和鞋子的权利,即使头上带的发卡也要她来决定。周末和假期不允许睡懒觉更不允许和同学出去玩,禁止交异性朋友。
所以整个青春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赶快离开这个家。于是高考后我报了这一所离家300多公里的省城的大学,想着可以摆脱她的指挥和唠叨。可是离开她之后,却发现最大的幸福就是有她在身边,反而非常怀念她的唠叨。
离校的第一天,幸福新村,我开始了自己的独立生活,想老大,想唐咪咪,想小玉,想妈妈。我有点后悔留在这个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