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意哥是要建立新秩序也好,还是包藏野心也罢,总之现在我和陈浩然都已经把全部身家性命跟意哥拴在了一块儿,并且将要合力做这件可谓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哪怕它将颠覆人们的一些认知。
又度过了外界传言满天飞的一天后,夜幕降临之时。一整天都呆在办公室里,只是偶尔不知道给什么人打过几个电话的意哥就对我吩咐道:“联系小源子,就说你准备把我交出去了,让他在我老爸那边安排一下这次对我的公审大会,另外记着,不要跟小源子透露太多。只说我这事儿就够了。”
看来就连黄思源都不清楚意哥将要做什么,但我还是如意哥所吩咐地给黄思源打过去了电话,一听说我要交差了,黄思源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问:“这是苑意他自己的意思吧,他想好怎么办了?”
“是的。”我马上应道,不过对他后半句的问题我当然不会如实相告,只是装作一无所知地说“意哥可能是想跟他老爸当面谈吧,具体我也不知道了,但既然他想这么做。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对吗,源哥?”
“也许吧!”不知黄思源有没有察觉出我有所隐瞒,但随即他就语气严肃地对我说“你帮我告诉苑意,这事儿结束之后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照他之前说那样退出的!还有,你跟他说,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圆满,虽然有点儿失望,但我不怪他,好了,就这样!”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挂了电话,把黄思源的原原本本转达给意哥后。意哥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自言自语似地缓缓开口道:“小源子,这次你终于算错了。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他又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可尽管表情略显痛苦,但眼神却无比的坚毅与决绝,仿佛真如他对陈浩然所说的那样,已经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他了
等到了要去面对包括自己老爸在内那些人的当天,我不知道意哥要陈浩然那边儿是如何准备的,但对我他则要求挑选手下精兵强将一同随行将他“押赴”这次会面的地点,也就是他老爸的那间工厂。
不过,等我一切准备就绪后,意哥却没有急着动身的意思,就好像有意要迟些最后到达,虽说到了临近向自己老爸和其他人摊牌的关头,但此刻的他反而平静淡然了许多,仍旧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并不时把玩着那次从海边带回的那一串小贝壳链,也不知道他这时心里有没有想起这东西的主人。
又过了能有一阵儿,当我透过窗户观瞧早就等在外面的一众兄弟时,意哥忽然对我说道:“何乐,你这地方的椅子坐着挺舒服,以后有机我还想来坐坐,你可一定要把这椅子坐稳了啊!”
“哦,知道!”我点点头但并没有完全听明白他的意思,还在琢磨之时意哥已经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筋骨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你去交差,我去交代,然后”
意哥没往下说,但我对于然后会有多么重要心知肚明,因此也打起了十二倍的精神,寸步不离地跟在意哥身后来到了歌厅门外,等上了车汽车缓缓开动向街外驶去时,意哥闲聊般地对我说:“何乐,你知道吗,在没改建之前,你这个地方有一部分叫和荣街,我十几岁时在这度过过一段很有意思的时间,在这我第一次和几个兄弟把人废了,也第一次帮我老爸带人看场,连第一次跟女孩儿上床都是在这儿只可惜现在这里跟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没想到这地方跟意哥还颇有些渊源,或许是想到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儿,因此当他的回忆提及道跟他老爸有关的事情时,两眼之中还是隐隐透着些许复杂的神情,然后他又继续对我说道:“你相信吗?那时候我毛都没长全呢,就领着小源子他们一伙儿人给一间歌厅看场,还靠着年少无知横冲蛮撞硬闯了点儿名号来,现在想想当初自己真是够傻的了,同龄人还在上学读书我却楞装大人在外面玩命了,可为了我老爸,我觉得都是值得的!”
“意哥,您是不是有点儿后悔了啊?”我不禁问道,意哥听后微微摇摇头道:“后悔的事儿太多了,多到根本没办法弥补,但唯独这次,我宁愿后悔也不会回头,更何况我们早就不能回头了!”
我们一行几辆车,跨越两个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此时那座工厂所落于的小山坡上下已经停了其他好几台车,看样子那些人应该是全都到了,而下车之后被他们视为叛徒和罪人的意哥走在我们这些人最前面,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了这座属于他老爸的工厂门外。
今晚工厂内外灯火通明,离老远我们这些人就已经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等走进大门口后,我们这样的架势也令等着意哥的人感到了惊讶,意哥见状还转头对我打趣道:“早知道这样,上来的时候应该让你演得像点儿,哪有罪人是我这个样子的,不知道还以为我也是来参加批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