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周便过去了。
这一周里苏炎澈除了剥夺了司琪的手机,和切断了张宅所有能与外界联系的电话网络之外,给了司琪足够的自由空间。
其实要说是给司琪空间,还不如是给自己空间。
他多么想做以前那个霸道强势的自己,他多想命令她不准想那个男人。不准把那个男人和他摆在同一个天平上等她来取舍。他多想现在就逼着她把结婚协议就签了。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面对的不是别的女人,那些看中苏家少奶奶身份的女人。
他面对的是自己用真心全心全意去爱的女人,这个女人何其的倔强,在她面前,他除了妥协。除了等待,他不想采取任何强势的方法去逼迫她。
也许,潜意识之下,他也是想知道在她心里,他和宋毅彻到底谁更重要。
虽然他知道,在她心里,他一直比不上宋毅彻,可是他还是奢望会有奇迹
“叩叩叩”传来一阵轻小的敲门声。
苏炎澈抽离的思绪回神,他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钢笔。桌上的文件移到了正中,这才应了句。
“进”
推门而入的是山,依旧是那逼卑躬屈膝的模样,手里还端了一份食盘,食盘中有一个非赏精美的食盅。
他走进时,看到苏炎澈正埋头处理文件,谄媚讨好的笑着走了过去。
“苏少爷,听说近日您胃有些不舒服,这是内人特意为您熬的燕窝粥,要不先喝点再工作?”
苏炎澈抬眸,看着山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阴寒。
要不是司琪叮嘱过不要太为难张家,就冲着他两年前敢挥鞭子把他的女人打到皮开肉绽还妄想司琪做他的小。他就够死一百次了。
接收到苏炎澈利如刀刃的目光,山本能的发憷。他不知道苏炎澈眼神里为什么总是会透出对他的杀意,而且还毫不掩饰。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再留苏炎澈这尊大佛在张家,可是他现在对于张氏来说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是求不到他的注资,张宅也将彻底完蛋。
忍着心底的惧怕,山还是把食盘放到了书桌上。
苏炎澈冷冷的瞥了一眼,凉薄的吐出了两个字。
“有事?”
“嘿嘿”山干笑了几声,两只手在苏炎澈阴寒的目光下,吓的不自觉的搓了起来“是有点事。”
苏炎澈没有再答话,只是一个后靠,伟岸的身姿靠在了皮椅背上,冷看着他。
“那个我只是想请问一下苏少爷,关于给我们张氏注资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一句话说完,山已经满头冷汗。
苏炎澈唇角冷勾。目光更沉。
“这个问题你怕是问错了人。”
“问错了人?”山一时没明白苏炎澈话里的意思,他是苏氏掌舵人,注资的事不问他问谁?
看着山满脸迷惑的样子,苏炎澈头一次好心的提醒。
“我天生妻管严,老婆没答应的事情不敢做。”
呃山瞬间石化,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苏氏家族继承人嘴里说出来的,这话要放到一个普通男人身上都绝对不会说,因为太丢人了,可是苏炎澈却说了,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一脸自豪。
偏偏他说这话时,那气势又凌厉不可侵犯,彷佛男人被女人管着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他不是没结婚吗?这老婆哪来的?
想了半天,山还是问了出来,
“苏少爷,请恕我愚钝,请问少奶奶现在何处,我是否可以去请示一下少奶奶?”
然而让山更心惊错愕的是,他竟然看到苏炎澈笑了,还笑的那么温柔,有种被雷劈了还不敢相信的感觉。
耳边又传来他温润好听的声音。
“二楼,左边,第二个卧室。”
山心里就更迷惑了,苏家少奶奶难道在他张宅,还是二楼,左边,第二个
想到那是谁的卧室时,山猛然一个激灵,不相信的问。
“苏少爷,您不会说的是小女司琪吧?”
“你以为是谁?”
这个反问,山就是不相信也不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想着等苏炎澈走了再让那丫头好好补偿补偿他,这会到好,她竟然这么好命被苏炎澈看上了,还要娶她。
心里啊,真的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偏偏苏炎澈想要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也就不得不屈服。
他试探着问“只要司琪答应就可以注资?”
苏炎澈眸底滑过几抹精光,声音里都有满满的算计。
“自然,苏家少奶奶可以自由挥霍苏家少爷的任何财产。”
山得到了答案便告退了,推门而入的是夏寒与他插肩而过。
夏寒的眼神在一脸怂拉的山身上停留了几秒,这才走到苏炎澈身边,把近日查到的一些资料都放在了桌上。
“少爷,这是查到的结果。”
苏炎澈淡淡的扫了眼,揉了揉眉心。
“看着累,你说。”
“是。”夏寒翻开了一些重要资料放到了苏炎澈的面前,这才开始汇报。
“据调查老爷确实一直在关注少奶奶的动向,上个月少奶奶会误进您的房间也确实是老爷从中动了手脚,但少奶奶毫不知情,她与老爷并不是认识,关于宋少的车祸也是老爷一手安排的,当时少奶奶也在车上,不过后来被宋少推了下来。”
苏炎澈凝眉看着资料上那些车祸图片,现在他终于知道司琪放不下宋毅彻的原因。
那个死心眼又重感情的女人,如果能凉薄到忘记一个能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那么这样的她才不值得他爱。
这一刻,苏炎澈自己也开始纠结了,那么他到底是赞成她这样的重情重义,还是期盼她能凉薄一些?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道德上赞成,爱情上希望她能凉薄,只爱他一个人。
翻阅了几下,抬眸看向夏寒。
“让你做的亲子鉴定呢?司雪芹和司琪真的是母女?”
在见到司雪芹的第一眼熟悉感,苏炎澈就产生了疑心,他的记忆力一向非常好,不可能会忘记曾经见过的人,除非这个人是很早很早之前见过的,早到足够让他遗忘。
“在这里。”夏寒在一摞资料最下面抽了一份亲子鉴定递给了苏炎澈“鉴定结果是,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苏炎澈沉然的眸盯在鉴定结果相似度为007之上很久。
沉然的眼色慢慢转阴,还夹着一股戾气。
“去查一下司雪芹和老头有没关系?从二十一年前开始追踪。”
二十一年前,司琪应该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如果司雪芹不是司琪的母亲,那就一定能查出她的生母。
夏寒听后,心里又一惊,这几天看似平静,却早已波涛凶涌。
“少爷,你怀疑司雪芹与老爷认识。”
苏炎澈暗默了几秒。
“不得不怀疑,现在我只祈祷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老头早就派人监视了司琪,还故意制造车祸让他们分开,后又设计让司琪与他相遇,加上司雪芹又不是司琪的生母,这其中的种种都是这么的诡异。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一切早已掌握在老头的手里,他们也早就落进了老头的棋局里。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我这就去查。”夏寒转身走了几步,后又回转身来,问“少爷,你之前要我订的酒已经到了。”
“在哪里?”苏炎澈脸上的阴郁在听到酒到了之后,立刻散开。
“刚才我来之前叫佣人放进酒柜了,少爷这就想喝?”
最近少爷做事情夏寒没一件看的懂的,尤其是让他订酒的这件事,他一般不喝酒,可这次却特意要他订烈酒。
“不用,吩咐下去晚上准备烛光晚餐,提前十分钟把酒冰镇好。”
夏寒就更迷惑了“少爷,难道你打算和少奶奶一起喝?”
苏炎澈挑眉,心情好像格外的好。
“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他哪敢说不可以啊“只是少奶奶酒量不好,这酒喝一小口就足矣让她喝醉。”
哪知,他家少爷听后,那阴笑让夏寒本能的冷颤了几下。
“我要的就是她醉,醉了才好办事”
“”
夏寒心里在为司琪默哀,少奶奶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少爷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就自求多福吧。
卧室
司琪还在睡午觉,就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吵醒,尤其是那一张张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脸,真真把她吓了一跳。
撑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们。
“你们干嘛?”
李红霞,见司琪醒了,第一个冲了过去,拿了件外套披在了司琪的身上,那故作温柔关心的话,让司琪忍不住颤了几下。
“你这孩子,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现在虽然是初秋不算太冷,可是你也不能让自己凉着啊,睡醒了一定要穿件外套。”
司琪看了眼窗外无一丝清风艳阳高照的天气,再看了眼披在肩头上的衣服。
心里嘀咕着,这女人吃错药了,平时咒她去死,最毒的就是她。
今天天气好好的竟然给她披起了外套来,脑子被门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