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两个人一下子都累倒在了沙发上。 “今天跑的腿太多了,好累啊!”沈志鑫躺下之后如释重负地说。 司徒惠玲一言不发地坐着。 沈志鑫看情况不对头,赶紧凑过去问:“你怎么了?今天董医生没说什么吧?” 司徒惠玲长长出了口气说:“董医生说我卵巢功能差,像三十五六岁的,她说不知道到底给我做什么方案才好。” “试管还分什么方案的啊?”沈志鑫迷惑地问。 “说了你也不懂,”司徒惠玲有点不耐烦了,“等下次看的时候再说吧!” “那医生让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月经干净两天去取白带,然后等十天之后监测排卵。一切正常的话,下次月净之后就可以促排了。” 过了几天,司徒惠玲和沈志鑫按照时间来看医生。 “你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性激素六项指标不是很理想。你这卵巢功能差啊!跟35岁的差不多。”董医生拿着单子说。 “那我该怎么办?”司徒惠玲问道。 “你要调理下,我回头给你开点药。”董医生说。 “那我这个月能进入周期了吧?”司徒惠玲问道。 “尽量安排吧!”董医生说。 “那我什么时候再来啊?”司徒惠玲紧张地问。 “我再看看。”董医生拿着司徒惠玲的病历本又看了看,吃惊地问,“你胎停过一次?” “是的,五年前。”司徒惠玲说。 “这样的话你不能进周期的。”董医生说到。 “医生为什么呢?”一边的沈志鑫着急地问。 “你封闭抗体阴性,并且出现过胎停,再次怀孕的话胎停的风险大。”董医生说。 “那该怎么办啊?”沈志鑫着急地问。 “你有没有乙肝之类的血液传染病?”董医生问沈志鑫。 “我没有,什么病都没有。”沈志鑫说。 “那好,就用你的血给她治疗,”董医生说完对边上一个护士说,“你带他们去二楼。” 到了二楼,那里有两个护士。 “你们两个来做封闭抗体治疗吗?”一个护士问。 “是的,我想问下怎么治疗的,我的是阴性。”司徒惠玲说。 “具体操作很简单。”那个护士说,“就是把你老公的血抽出来,经过一定时间的分离和沉淀,最后把血清注入到你的手臂上,大概四次左右一个疗程。如果你老公有传染病的话,可以找一个他们家族的人来代替他就行了。” “我血液很正常。”沈志鑫说。 “那好,我们一般情况下周二四六上午才做,所以,你要是来的话要在这个时间段来。”护士说。 “那具体怎么做呢?”沈志鑫问道。 “你们先交钱,交完钱之后拿单据过来,在规定时间过来的话直接到这里报到,按照报到顺序,先来先做,每次间隔大概四天。”护士说。 “护士,这个必须要做吗?”司徒惠玲不放心地问。 “可以不做,但是既然医生要求你们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怀孕风险就大,如果做了之后,就没有这个风险了。”护士说。 “那算了,老婆,”沈志鑫对司徒惠玲说,“咱们就做吧!反正也不是很麻烦。” 第二天,他们一大早就来到这里等候,让人吃惊的是,前面居然已经有二十多个人再等了,到医生开始抽血的时候,沈志鑫听到号已经到四十多了。 抽完血就算没事了,在边上等,护士给了司徒惠玲一个手带,上面写有个人的资料,以后就凭借这个手带输血。 “这里人真多啊!”沈志鑫忍不住发牢骚。 “是啊!”司徒惠玲也叹气道。 “这人能算多?”边上忽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脸不屑地说。 “这还不叫多啊?大姐。”沈志鑫吃惊地问。 “是啊!今天算是少的了,”那个大姐说,“如果你搁着周末来的话,根本就排不上队,这里每天只做五十个,多的就不收了。” “怎么会这么多人做呢?”司徒惠玲吃惊地问。 “没办法,咱们全市只有这一所医院做封闭抗体,所以人当然多了。”那个女的说。 “大姐你为什么来做这个啊?”司徒惠玲小声问。 “我怀了五次了,都是怀孕不到两周的时候没了。”那个大姐说。 “那是胎停了?”司徒惠玲问道 “不是胎停,是自然流产了。”那个大姐说。 “胎停和流产还不一样啊?”司徒惠玲吃惊地问。 “当然不一样了,”那个大姐说,“胎停是死胎了,流产不一定是死胎,是直接流出来了,反正差不多就这么多吧!我也讲不清楚。” “那咱们的是不是搞错了啊?”司徒惠玲心里一紧,转身问沈志鑫。 “你把病历本拿出来。”沈志鑫一听也紧张了。 司徒惠玲把病历本拿出来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胎停。 “可能医生当时听错了,把咱们的药物流产写成胎停引产了。”沈志鑫看了看说。 “那我去问下医生这个封闭抗体还要不要做。”司徒惠玲说着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反正我前面还有十多个人才到。” 没多久,司徒惠玲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医生怎么说的啊?老婆。”沈志鑫跑过去问。 “你看。”司徒惠玲把病历本给沈志鑫看了看。 沈志鑫一看,医生把胎停改成了药物流产。 “医生把它改了。”司徒惠玲叹了口气说。 “那咱们还要不要做啊?”沈志鑫问道。 “两千都交了,不做也不退了。”司徒惠玲说,“医生说做了总比不做好。” “那就是没办法了。”沈志鑫安慰道,“做就做吧!说不定会变成好事呢!” 轮到司徒惠玲的时候,沈志鑫就在边上一定盯着,那个护士拿着装满血清样的针管,往司徒惠玲上臂推针,推了一点点又换了个地方,看着手臂上起了很多疙瘩的司徒惠玲,沈志鑫再也看不下去了。 “这个月泡汤了,进不了周期了。”走出医院,司徒惠玲失望地说。 “没关系的,也就一个月而已,这么长时间咱们都等了,还在乎这么一点时间。” “我的心,你不懂的。”司徒惠玲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