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诊室,司徒惠玲第一时间给沈志鑫发了短信:老公,刚才见了医生,医生说宫腔有个小瘢痕,不过没有太大影响,你就放心了,我下午休息会,今晚坐夜车回去,刚好明早赶到。 微信刚发出对方就来电话了:“你那么着急赶回来做什么啊?你再休息一晚,调理好了再回来。” 司徒惠玲一听也上火了:“医生都说没事了,你让我休息什么呢?我决定了,今晚就回去,六个小时到家,刚好在火车上休息一晚,明天上去去上班。” 对方顿了一会然后说话了:“那好,等下我给你买票,你明天早上回来直接回家休息,睡个好觉,我在这边跟你们领导说下,让她把你的班调到下午和晚上。” “嗯,好吧!就这样了。”司徒惠玲内心涌出一丝得意,她知道的,只要自己发了火,坚持到底,老公绝对会妥协的。 刚回到家旅,老公就来信息了:票已经给你买好了。 司徒惠玲一看截图,心中大怒,居然买了软卧,比硬座足足贵了三倍,于是生气地回到:谁让你买软卧的?买个硬卧就可以了。 对方回得很快:谁让你今晚回来的,既然是我买票,我爱怎么卖就怎么买,你管不着。 司徒惠玲忍不住笑了:回去再找你算账。 时刻处于备战状态。对方回到。 给沈志鑫发完短信之后司徒惠玲忽然觉着自己变了,怎么突然间变得蛮不讲理了,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之后,司徒惠玲就暗暗地对自己说:以后对老公说话要温柔点,做一个贤淑的老婆。 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了,司徒惠玲内心无比喜悦,她开始盼着时间过快点,好早点度过这个下午,赶回家里,这次离家四天多了,但是她觉着好像过了几个月。 “检查结果还好吧?”那个叫玲姐的问。 “还好了,一切正常,就是宫腔后面有个假道。”司徒惠玲说。 “那个没问题啊!”玲姐说,“我姐当年剖腹产,生我第二个外甥的时候检查她也有假道的,人家不也照样剖腹产了,还是第二胎呢!别担心。” “真的啊?”司徒惠玲开心地问。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看看我两个外甥的照片。”玲姐说着就从手机里把他两个外甥的照片找了出来让司徒惠玲看。 “是啊!假道别担心,没事的。”边上又有个女的附和。 “可是我听有的护士说,假道会造成大出血的。”又一个女的说。 “真的吗?”司徒惠玲一听大惊。 “是的,那个护士说有可能。”那个女的一本正经地说。 “我看未必,”玲姐说,“医生说,每个生孩子的女人都面临难产的危险,但是却没有几个女的难产,这医生的话,很多说辞也是不一样的,他们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我觉着玲姐说的挺有道理的。”那个女的赶紧附和。 “关键是要有个好的心态。”玲姐得意洋洋地说,“心态好,什么都好,这不,今天早上我测了,两杠。” 周边的三四个女的一听,赶紧祝贺。大家终于不再关注假道这件事了,都开始围着玲姐,七嘴八舌地问着经验,司徒惠玲听着她们谈话,也觉着挺有道理的,时不时地回追问几句。 吃完晚饭司徒惠玲就提着东西准备出发了,临走之前,每个女的都对她说了一句道别话:祝你好孕。 后来司徒惠玲才知道,在试管界,这句话就是道别语,比起那些什么再见了、后会有期等等的道别语,很明显,这句最能够让人接受,听起来舒心多了。 坐上软卧,虽然贵了点,但是却舒服多了,司徒惠玲什么也不管了,把东西放好,给沈志鑫发了个短信就躺了下来,拉好被子,开心地睡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沈志鑫已经买好了早餐,看到司徒惠玲,帮她放好东西,一个拥抱之后,就匆匆赶去上课了。 晚上躺在床上,司徒惠玲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一口气讲了一两个小时都停不下来,中间根本就没有沈志鑫插话的时间。 望着发呆的沈志鑫,司徒惠玲推了推他问道:“你怎么老半天了都不说话呢?” 沈志鑫似乎回过神来:“不错,讲得很好,看来这几天你是长见识了。” “是啊!”司徒惠玲似乎仍旧没有从兴奋中走出,“跟着那些大姐们在一起,真的长了很多见识。” “全是大姐啊?那大哥们去了怎么办呢?”沈志鑫忽然插了一句。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司徒惠玲想了一下说,“反正我是没有见到一个男的,不过说实在的,那男的去了也没地方住。” “这下我就放心了。”沈志鑫忽然开心地说。 “你放心什么啊?”司徒惠玲好奇地问。 “等将来我不想去陪你的话,这个借口倒是挺好的。”沈志鑫嘿嘿笑着说。 “你想得美,到时候你要全程跟着我,陪着我。”司徒惠玲紧紧地抓住沈志鑫说。 “好好,到时候我就全程陪着你。”沈志鑫笑着说。 “不过呢!这次医生说了很多注意事项,有项是跟你有关的。”司徒惠玲转移了话题。 “什么,跟我有关?”沈志鑫故作大吃一惊,“难道要我跟你一样接受检查,弄一个带摄像头的管子到里面看看我的亿万雄师战斗力如何?” “还亿万雄师呢?你那些长在头上的虱子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司徒惠玲说完,深色变得庄重,“第一,不准盆浴。” “这个没问题,咱们家都没有盆浴的条件。”沈志鑫说。 “第二,不准游泳。”司徒惠玲说。 “这个简单啊,这么大冷的天气,我也不会去游泳的。”沈志鑫说。 司徒惠玲一听用力推了她一下:“医生说的是我,管你什么事?” “既然不管我的事,你告诉我做什么?”沈志鑫一副无奈的表情。 “别捣乱,第三,也是跟你最有关系的。”司徒惠玲神秘地说。 “那是什么啊?”沈志鑫故作好奇地问。 “不准同房。”司徒惠玲得意地望着沈志鑫说。 “啊?”沈志鑫一听,表情变了,“这个也不准啊?” “当然不行,医生说得很明确:不准同房。”看到沈志鑫怂了,司徒惠玲更加得意了。 “喔,”沈志鑫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掀被子,“我知道了。” 沈志鑫说完就站起来抱起枕头就朝卧室门口走。 “你干什么去?”司徒惠玲惊讶地问。 “你不是说了,医生说不准同房吗?我睡客厅去,不跟你睡同一个房。”沈志鑫转过身,一脸无奈地说。 司徒惠玲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往里面拉:“还反了不成,连老婆都敢捉弄,是吗?” 沈志鑫一边走一边做出求饶的喊声:“下次不不敢了,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老婆。” 司徒惠玲把沈志鑫揪到床上放开问:“得罪了老婆,下一步怎么做你知道吗?” 沈志鑫抬起头,想了一会,认真地说:“老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司徒惠玲一听扑哧笑了:“给我暖被窝去。” “是!”沈志鑫一听,立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老公你是不是觉着我最近变凶了啊?”躺在床上,司徒惠玲不放心地问沈志鑫。 “没有啊!我觉着很好啊!”沈志鑫说。 “我自己都感到自己凶了点。”司徒惠玲说。 “夫妻之间就是要有点情调,打打闹闹,搞点气氛出来,要不然每天死气沉沉的,这个家还算是一个家吗?”沈志鑫安慰道。 “你说的也是。”司徒惠玲想了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