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吓我一跳,原来是阿飞,他站在门口正色迷迷地盯着我,那一刻,我也惊呆了,他似乎一下子也看呆了。我看见他紧紧地盯着我的胸部,也低头看了一下,于是什么也顾不得了,立即护着胸部推上了门。 “喂!阿茹,你开开门啊!我借口水喝,没别的意思,我热水壶坏了。”阿飞在外面敲着门喊着。 我想着不能太失礼,于是就穿好衣服,打开门,给他倒了一杯水。 “给!”打开门,我隔着门框把水递给他。 阿飞接过水之后色迷迷地说:“阿茹你刚才好美。” 我一听就赶紧关门,他一下子把门堵住,望着我神秘地说:“你的叫声更美。”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却更加反感他了,猛力推了他一把,赶紧关上了门。 有一天晚上我和阿胜同房的时候忽然我听到窗外有动静,她赶紧示意阿胜静下来,然后自己悄悄地走到窗口,对着外面大喊:“谁?” 然后就发现一个人蹑手蹑脚走了。 阿胜过来什么都没有看到,还埋怨我,我终于想起来阿飞在门口说那句话的意思。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晚上,我都会检查窗外的动静。 “这个阿飞也太恶心人了。”听到这里司徒惠玲忍不住说。 “谁说不是,”梁欣裕也说,“我还没见过这么损的人。” “人这辈子遇到一个恶人克星你就永远难以安宁了,”罗永茹说,“我想让老公换个地方,我知道只要我说了,老公肯定会答应的,但是考虑到老公这么清闲而且高收入的工作,我怎么也舍不得。于是我就想着,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不成,于是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就避免跟那个人差接触。没几天就传来一个好消息,那个人渣找了个女朋友,看着他带着那个女孩子招摇的样子,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非常开心,因为我觉着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骚扰我了,然后我就和阿豪商量着结婚的事情,一切进展得都挺顺利的。” “那你和阿豪现在是不是很快乐地在一起啊?”司徒惠玲高兴地问。 “可是……”罗永茹忽然间双手捂住脸,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了?茹姐。”司徒惠玲走过去扶着她问。 罗永茹双手捂着脸,低头啜泣了很久才抬起头,用手抹了抹眼泪说:“那一段时间,我一直注意到,阿豪经常犯困,刚开始的时间我觉着他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操劳或者晚上我们房事过多造成的,所以我一直注意控制着。有时间他太困了就赶紧回宿舍了,我想着那可能是回去喝水了,所以也没在意。我有时候问他,他都会说可能工作忙太累了,休息下就好了。可是一连两个多月过去了,也快要到我们的婚期了,我已经没让他做任何事情了,但是他的精神却似乎越来愈差了。有一天在上班的时候我看到,当他犯困的时候,他居然拿着针扎自己,扎一下就稍微清醒一点,我当时吓坏了,顾不上上班,立即到跟前阻止了他,而他却只是笑一笑。” “阿胜到底怎么回事了啊?”梁欣裕也忍不住问。 罗永茹一听,又开始哭了起来,司徒惠玲一见连忙说:“茹姐,我们不听了,你别哭了。” 罗永茹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司徒惠玲和梁欣裕就在边上安慰着她。过了许久,罗永茹平静了很多,她捋了捋头发,挤出来一丝笑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两个见笑了。” “你这话说的,”司徒惠玲一听急了,“我和裕姐怎么可能会取笑你呢?我们把你看成了自己的亲姐妹。” “是啊阿茹,”梁欣裕也说,“我们是不会取笑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这也没什么值得笑的,有些隐私你不想让我们知道的话就别讲了,但是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这样哭下去不好的。” 罗永茹听完,一下子笑了:“裕姐,我没有折磨自己,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之后,心里面感觉舒畅了好多好多。” 罗永茹,让她们两个坐好,就继续说:“那天我看到阿胜困得不能再坚持了,就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宿舍,我偷偷地跟着他走到了宿舍,隔着窗户我看到,原来她正在吸□□。” “他怎么会染上毒品呢?”司徒惠玲一听大惊。 梁欣裕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话,司徒惠玲一见,赶紧说:“茹姐你继续讲吧!” 罗永茹就开始讲了: 东莞遍地都是财富,到处都是捞金的人,有的人打了几年工,回家盖房娶媳妇;有的人打了几年工,空手而归。有的人开着轿车住着别墅包着二奶;有的人衣不裹肤露宿街头四处流浪,很多人投机取巧,走着捷径,一夜暴富。然而大部分人仍旧是辛辛苦苦、任劳任怨,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我们工厂里的人,有白天上班晚上去抢劫的、有白天上班晚上去卖身的……甚至也有吸毒的。我亲眼见到那些吸毒的人毒发时候的情形,我亲眼见到那些吸毒的□□离子散家庭破败。 而现在,这种厄运降临到了我的头上,我知道,我必须阻止他,我必须让这种厄运终止。 阿胜也很痛苦,他说他比我还难受,他想戒了,但是怎么付出都是白搭,毒瘾来的时候,他怎么都控制不住,他拿针扎自己、拿刀割自己……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我掀开他的袖子,发现他身上满是瘢痕、满是黑点…… 我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问:“阿豪,你听不听我的?” “我什么都听你的!”阿豪痛苦地依靠在我的怀中说。 “咱们一定要把它戒掉。”我对自己下了最大的决心。 后来我就不让阿胜上班了,他也请了假,每次我去上班的时候就把他捆在房间里,每过一个小时去探望他一次,每次见到他他都很痛苦,有时候我看到他实在太痛苦了,就忍不住给了他一点点。看到他见到毒品就忘乎所以的表情,我很痛苦。 抽完一点点之后,他都会对我说:“下次不要了。” 但是每次过后他都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