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呀” 廖志强转脸又换回一脸猥琐的笑,一边倾身靠近慕君华一边用肥厚的手抚摸着慕君华的手。 “只要你乖乖听话,廖姐会好好疼疼你,保证让你比那神仙都快活。” 这么几番下来再笨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何况慕君华并不是笨人。 本来以为只是想在泰州经商,顶多被为难让出去些许利,破点儿财。 却没想到生活总是有办法不断刷新人的认知。 “廖志强,你…无耻!”廖志强的抚摸让慕君华内心无比恶心,不再维持表面的客套,咬牙切齿骂道。 “哟,我无耻,哼,哼哼……”廖志强轻蔑的笑说: “我无耻,你慕君华可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哪个不知道你十几岁就跟人有了首-尾,今儿倒在老娘面前装起清高了。” 这些羞辱的话就像一根根利刃捅进慕君华的心里,揭开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伤疤。 想起父母相继去世,想起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凌-辱,想起他被退婚被赶出慕家…… 慕君华一时精神恍惚恍惚。 就在他愣神儿的当儿廖志强已经在他面前蹲下身去捏住他的下巴。 “我告诉你,男人老娘多了去了,就是还没有你这种,今儿老娘就想尝尝你的滋味儿,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哈哈哈哈……”说完一阵狰狞的狂笑。 下巴的传来的疼痛恶心触感让慕君华回了回神儿。 他用尽力气推开廖志强困住他下巴的脏手,勉强站起来向门口跑去,一边无力地喊救命,一边想要去拉门口的铃铛。 然而他此时身体根本没多少力气,来没到门口就又被廖志强一把拉过来甩向雅间的卧榻。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佰味楼的隔音可是一等一的,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的到,即便有人开门救你,看到你这幅模样,啧啧,那场面一定很精彩,我劝你倒不如从了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哈哈哈哈……” 廖志强一脸是势在必得,扑上来扯慕君华的衣带。 这是慕君华第二次如此无力又绝望。 而此时佰味楼四楼,满字六号房的上面,靠在卧榻上拿着一直陶瓷高脚觚喝酒的女人微微眯眼。 “慕君华?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抿一口酒,细细的品着。 “是他?”她记起来昨天在如梦居听了一耳朵的滨州慕君华。 至于为何隔音极好的佰味楼四楼可以听到三楼雅间说话那就是佰味楼的秘密了,这四楼也有人使用,但从来不对外人开放,看起来一样在营业其实都是和佰味楼密切相关的人。而且由于其独特的设计,在四楼可以清楚听到三楼雅间的谈话,这一点外人却不得而知。 三楼满字六号房内,慕君华已经被廖志强逼到卧榻上。 慕君华一边阻挡廖志强继续扯他的衣裳,虽然作用不大,一边靠着墙壁积蓄力量,强咬着舌尖勉强自己保持一丝清明,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突然全力推开廖志强,奔到卧榻旁边的窗户一跃而下! 对于慕君华来说即便是死他也再不要再次经历曾经的不堪。 廖志强愣住了,她知道慕君华性子刚强,所以才用了燃情,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不要命的从窗户跳下去。 那可是三楼!弄不好会死人的。 她瞪大眼睛冲到窗边看到慕君华已然躺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心里顿时慌乱。 廖志强只是想享受美-色,却从没有想过要闹出人命,也从没觉得这点儿小事儿需要闹出人命。 在她看来,慕君华不过是一介男子,根本没反抗的能力,她掌着泰州城的商会,想要在泰州城做生意,就是不用她说,主动送上门来也是应该的。 即使不主动送上门来,她用一些方法得到了,这种暗亏,慕君华吃了也就吃了,顶多打落牙齿活血吞,是决计不敢声张的。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君华竟然拼了性命也要反抗。 慕君华躺地上一动不动,廖志强不知所措,她猛然转身冲到门口打开房门。 “家主有什么吩咐?”门外候着的廖成恭敬的问。 “快,快快跟我去佰味楼后街”她满脸惊慌。 “去后街做什么”廖成尚且不知何故。 “快去呀,愣着干什么”廖志强狂吼。 “好好好,小的这就去” 廖成不明所以,但见廖志强如此失控心知定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慕君华一跃而下的时候,四楼的女子听到动静猛然睁开眼睛冲到窗边。 女子看着躺倒在地上的人眉头紧锁,这个结果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个普通的男子用了燃情居然还能强撑着跳窗。 不及多想便翩然一跃落到慕君华身边,用手指探了探颈侧动脉处,不省人事的人儿尚有心跳。 随即抱起地上的人飞身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等到廖志强和廖成赶到的时候哪儿还有慕君华的影子。 廖志强懵了,心中惊疑不定,又不敢声张,最后只得先回廖府,吩咐廖成悄悄留意着。 女人抱着慕君华落入一个寻常小院,踢开房门径直走向床边把他放在床上,又转身拿火折子点燃房里的蜡烛。 床上的男子磕破了头,此时满脸血污,还好佰味楼的后街是黄土路,磕破了头也算是万幸了。 这要是搁在那个世界,大街小巷都是水泥石子儿铺就的路,从三楼这么跳下来他这条小命儿估摸着就交待了。 这男人,当真是不要命了么?女人立在床侧,沉静的望着床上人事不省的慕君华。 良久,女人像是从沉思中醒来,转身出了屋门。 再回来,却是端了一盆清水。 将水盆放在床边的小机上,浸湿布巾,又拧了拧水,给慕君华擦脸,大约是疼,昏迷中的慕君华猛然一抽,女人一顿,手上的力道又轻了些。 泥土混着血水,很快一盆清水污浊不堪。女人起身端起小几上的脏水盆,重新打了盆清水水过来。 新洗干净布巾,正要去擦拭慕君华的脸,女人却猛然停住……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看不真切。 这张脸…… 女人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描摹床上昏迷人儿的轮廓。 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