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之后,银秀跟马得其都长大了。
可银秀的个子还是那么单薄,每一个地方都不见长,就像一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只是偶尔会神神秘秘的做一些马得其非常好奇的事。
比如,一个人猫在茅坑老是不出来,一出来就面色绯红,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样。
又比如,马得其发现晾衣杆上多了两样东西。
一个是很长的布条子,还有一个既不是裤衩,也不是袜子,是一根带子两端系的玩意。
他站在那玩意下看,忍不住伸手去拿。
“孩子,你不能什么都玩。”
是银秀妈看见,沉着脸呵斥他道。
那个时候饿啊,家里穷没有肉吃,整天馋得只差把自己的舌头吞进去。
马得其跟银秀满山偏野的跑,凡是可以吃的他都不放过。
地下爬的马鞭梢,夜甘蔗,最不济还有芭茅芯。
然后夜里去偷人种在地里的黄瓜吭哧吭哧吃剩下的皮丢在黄瓜架子下,顺道还捎带几根走,拿回去给银秀。
黑漆麻拱的,银秀傻愣愣的看马得其手里的黄瓜,迟疑着不伸手来接。
“妹,给你的。”
“干嘛。”银秀话里带着质疑道:“你这个是从那摘的?”
“地瓜坡地那边。”
“啊?”银秀惊叫“妈,哥把咱家的黄瓜摘了耍流氓。”
银秀妈一听,火冒三丈,她可是指望把这好不容易侍弄好的蔬菜拿起买,然后割一斤肉回来给俩孩子打牙祭的,没想到他居然去摘了来给银秀。
银秀妈也不知道咋想的,总之没来由的发火,把马得其用绳子捆起来,狠狠的抽了一顿。
马得其觉得冤啊!
你说这银秀还真的是牙尖十怪的,本来是想把黄瓜给她吃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竟然告状说偷了家里黄瓜来耍流氓。
从此以后,马得其不喜欢银秀。
对她也没有好脸色看,直到有一天,马得其路过银秀的房间,听见屋里传来水的响声,才停住脚步,蹑手蹑脚靠近窗口偷看。
白晃晃的身子,该凸的凸,该长大的长大,这是银秀吗?马得其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个劲的吞口水,手下意识的去抚那个不争气的地方。
那个地方在马得其看银秀脱光洗澡的时候,就像一支帐篷砰地把裤裆支撑起来,同时他有感觉热血上涌,冲动的想推开房门
那一天恰好银秀妈不在家。
马得其就蹲窗口下看,看到银秀用那个长长的布条子把那对颤动的小白兔捆扎得没了形,他不由得惋惜的叹口气。蹲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哗来自窗口的洗澡水把他从头淋到脚。
马得其低骂一句:“真他娘的晦气”气呼呼的离开家,去小河边洗澡,把身上的晦气洗干净。
他知道银秀是长大了,还知道村里有人喜欢银秀。
那些喜欢银秀的人,都在偷偷的盯他,那眼神,贼溜溜的,没有他光明正大。在马得其的心里,银秀是妹妹,他是哥,对妹妹好奇是正常的,总比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去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