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紧闭的殿门被人从里面拉起。
一个医娘从殿内走出来,脸上挂着欣喜万分的表情,向成献帝行礼道,“皇上,太后娘娘经过云大姑娘的针灸,已经将体内的毒排出。现在她老人家的气色好了很多。已经可以和云大姑娘说话了。”
成献帝悬在嗓子眼处的心终于彻底的放轻松了下去。
他起步就向殿内走。他身后皇后带着一帮人也要跟着他进殿,但被医娘给拦住了。“皇后娘娘,太后病情刚有些好转,暂时还不能见太多的人。”
皇后见不能第一时间进屋看太后,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意思表示出来。只能又耐着性子等在殿外。
而成献帝不在了,璃王也就彻底没什么顾忌了。
他冷哼了哼,向云初鸢投去一抹嘲讽的目光,奚落道,“云二小姐,本王之前还以为你多惊艳绝才呢,今天一看,得了原来是狐狸披老虎皮只会装蒜啊!难怪刚才你堂姐要给皇祖母治病,你总是拦着。敢情是怕你堂姐医术太高超,治好了皇祖母,立了头功。”
云初鸢在医娘说太后气色转好时,整个人就已经如被人扔进冬天里的冰窖。
从小到大,云初浅都只是她走上繁花似锦道路上的陪衬品。
但今天,这个蠢货竟然救了太后娘娘
云初鸢心里“噌”得冒出一股无法控制的嫉妒之火。她拢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并拢,心里已经恨不得马上除掉云初浅了。
但即便心里恨得要死,面对璃王的奚落。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还是氤氲上一层薄薄的水汽,轻咬着唇瓣,抬头望向皇后,轻声哽咽的说着,“皇后娘娘,您相信臣女,臣女真的不知道堂姐什么时候有这样高超的医术呜呜臣女的堂姐也真是的,她学了医都不告诉臣女,害臣女现在在大家,面前丢脸了”
都这样了,她还不忘向皇后娘娘告一状,说云初浅没有姐妹情谊,竟然没有把学医这种事情告诉她。
身为丞相的云凌也赶紧站出来,向皇后覃氏磕头认错。“皇后娘娘,恕罪!微臣那侄女心里比较缜密些,能藏得住事情。她懂医术这事微臣父女两的确是不知。要不然早就让她给太后娘娘医治了。”
皇后覃氏心疼的望着一脸柔弱可怜,被璃王“冤枉”的云初鸢,又望了望跪在地上语气“耿直”的云凌,反倒是拉过云初鸢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本宫相信你们。今天这事哪里能怪你们啊。都是云大小姐没有及时把她学医的事告诉你们。你们父女两也是被她拖累。”
不管如何,覃氏心里很坚定。
云初鸢救了她的沛儿,她这个皇后不能玩恩负义。关键时刻,她还是得保全云初鸢父女两的脸面。
萧云霁轻耸了耸肩,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笑如冉冉绽放的春花,被揉进夕阳余晖的光影里,炫目而神秘。
他不是覃氏,没那么好骗。
从刚才云初鸢和云初浅两人面对昏迷的太后时的态度,他已经敢肯定,昨晚救了萧清沛的那人绝对不是云初鸢,而是他的小未婚妻
唉啊。
他这苦命啊。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未婚妻,专门救他的仇人啊。
幸好!他也不是一般的男人。
她能救,他也能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