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插进喉咙,却没有鲜血喷射出来,只是先前那个人的眼神变得清明,嘴角的诡异微笑化为惊恐,看着易天行“啊啊啊”地想说什么,却因为喉咙被割断而无法出口。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等易天行反应过来冲过去,那人已经倒地。易天行把那人抱在怀中,眼中含泪地道:“二狗,你没事吧,千万别死啊!”
易天行看向我道:“小亚,快,快来救救我的好兄弟啊!”
我暗暗叹了口气,走到近前,看着二狗的尸体道:“易大哥,二狗早就死了,应该死了有一周了!”
易天行大声喊道:“怎么会死了,刚才不是还在说话,现在救肯定救得活!是你不肯救,你说救人一命需要什么报酬,我给!不让你触犯你师父给你批的命!”
我摇摇头没说话,不说割破喉咙怎么活,只是我第一眼见二狗,那时他还没用匕首割喉咙,我就觉得他是已死之人。
二狗身上无一丝气的流动,静的如一潭死水,而且看其面相,乌青盖住面部,如黑云压临大地,只是黑云临地终会聚而散之,降为雨露,滋润大地,因此一般人脸色发青终会有变好之日,但是二狗脸上的乌青非但没有散去之意,而且还一直在凝聚,早已将面相十二宫压碎,是已死之象。
在这不断凝聚中,一道青到发黑的细线如刀般横在其双眉之上,斩断其上停和中停的联络。面相中的三停五官十二宫,额头发际到眉毛处为上停,主人而立之年前的运势,也就是三十岁之前的命运。三十之后再由中停主管命运,但是无论命运会发生什么重大转变,两停都应该相连,而不是现在这样被一刀横断,除非中停的命不存在,也就是死!
而且根据这面相推测,二狗今年应该正好三十!
从听到我说一周前二狗就应该死去了,叶景元就陷入沉思,随后拉了拉我,然后指了指易天行,我点点头随他出去,现在易天行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
我随叶景元出来,站在离帐篷不远出的一跨空地上,叶景元神色沉重地道:“小亚,你别在意,二狗和大狗几乎是带着天行长大的,就和天行的亲哥哥一般,因此天行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他不是针对你的。”
易天行是什么人我自然了解,因此我摇摇头表示自己理解不在意,叶景元叹息一声继续道:“小亚,你说的他们死了七天,可是真的?”
我没有回答叶景元的话,反而问道:“叶老大,二狗今年可是三十岁?”
叶景元想了想摇头道:“按具体日子算来,二狗和大狗如今已经三十一了,不过两人是几天前的生日,今年也可以算是三十吧。”
一周前刚过生日,那就更加证明我的断定了,于是我给叶景元解释一番断定道:“二狗应该死在三十岁里了。”
叶景元一阵失神道:“七天前正是山体滑坡之时,那时我们正准备为大狗和二狗准备庆祝生日,顺便都欢乐欢乐,只是没想到大狗被压死在土石之下,当时二狗确实也挖过土石堆,难道是当时就死了,不过那这七天的二狗又是谁?”
我看着二狗所在的帐篷,摇头道:“我也只是大致看了一眼,不是很清楚,你们这儿还有别的人吧,能不能让我仔细看看。”挡住去路,不能前行那么这件事也就和我有了牵连,不和师父的批命相冲突,而且有了易天行的事,我想脱身也不可能,那么只能尽早搞清楚怎么回事。
叶景元考虑了一下道:“有是有,不过不是我们车队的,我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去看看。”
叶景元离开几分钟之后带回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汉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彪悍的气息,站在我面前打量我一番后趾高气昂的道:“你就是叶车队说的那个神棍?好像叫陈什么来着吧,我叫韩山,叫我韩车队就可以。既然叶车队说你有几分本事,那就去看看我的人,不过既然看了我的人,那就要把他治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知道叶景元怎么和韩山说的,不过俗话说不医必死人,既然知道那些人可能都已经死了,我怎么还会答应下来韩山的要求,更何况他的态度令我很不高兴!
我笑笑一脸随意地对韩山说道:“韩什么车队吧,我不知道叶老大和你说了什么,但是第一我不是什么神棍,第二我也不是医生不会看病,所以合作的事就此作罢,让你白跑一趟真是抱歉!”
“你!”韩山刚要发飙,叶景元急忙拦住他,韩山看了叶景元一眼道:“叶车队你这是什么意思,叫我来说处理事情,现在又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