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京都,是座不夜城。
我鼻尖挨在车窗看外面,车外挤满人,交通堵塞严重,人们唱着歌,载着舞,笑容开怀没烦恼,而我看不到他们的欢乐,我在想暖馨。
从我被姨父遗弃,再被长谷川捡回家养着,前后相差九个多月,这期间我和暖馨没有任何联系,暖馨病治成什么样,她目前在哪,我没有一点头绪。
我低头胡思乱想,长谷川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一脸严肃说:“晚上好父亲大人,我是阿真,我到了,义兄送我回来的,请您通知哥哥派车来接我,义兄他不熟悉路,我们车子和节日队伍撞上了,非常抱歉。”
他父亲用词严厉,语气像老学究,批评说:“松浘那小子不认识路,你还不认识么?他开车的时候,你想什么来着?”
长谷川看我一眼,回答:“对不起父亲,我当时走神了,有蓝纱陪在身边,我太高兴了,有些懈怠,请您原谅。”
他父亲知道我,笑起来问:“哦?她就是你在电话里给我形容那个女孩?”
“是呢,她就在我身边。”
车子扔在原地,我们仨穿过这条街,在路边等人接。
长谷川家派的人抵达以后,我看到一个漂亮女人。
她年纪很小,妆容却是少妇那种,穿的筒子裙,盘头,还围着黑披肩。
司机给她开车门,她下车没看我和松浘人圣,直接跑来找长谷川。
或许我们仨站位比较散,她不认为我们是一起的,抓起长谷川手问:“几点到的?”
她毫不掩饰眼中的迷恋,长谷川表情僵硬,抽出手后退一步,行礼说:“大嫂晚上好。”
“你叫我什么?”她惊呆,长谷川毕恭毕敬说:“我叫你大嫂,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妻子,是嫂夫人。”
她脸色由红转白,松浘人圣在我耳边说:“这女的以前是长谷川准媳妇,年龄比咱们小,后来长谷川他哥横插一脚,这女的架不住诱惑,长谷川就被了,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我不懂,可我明白长谷川被他老哥泼了一身绿水。
“大嫂,这是我义兄,你认识的,另外这位是我未婚妻,蓝纱。”
长谷川笑容满面介绍我俩,松浘人圣赶紧对她鞠躬,我效仿松浘人圣,长谷川不让。
他一步上前托住我胸膛,逼我直起腰板,同时拉我过去圈进怀里,送到他大嫂面前说,“蓝纱乖,快叫椿绯姐。”
他双手轻轻按在我小腹上,纯粹秀暧昧给大嫂看。
我笑着叫椿绯姐,她眼睛定格在长谷川手上,不理我。
站在远处的司机重重咳了一声,椿绯姐这才抬头看向我脸。
看清我样子以后,她刚挤出的笑容瞬间凝固。
坐车去长谷川家,椿绯姐坐副驾驶,我们仨挤后驾驶,我只能坐长谷川腿上。
我趴在司机座位靠背上,长谷川搂我回去,小声说:“这场秀已经开始,牵扯的人物事件可大可小,切记千万别拆我台,还有,假扮我的人,就要假戏真做,我的她不许对任何人低头,我长谷川无所谓,但我的她不可以,因为她在我眼中无比高贵,可以吗?”
“见到你爸呢?”我小声问回去。
他目光坚定:“一样。”
抵达长谷川家,我看到一个破院子,白墙青瓦非常旧,我就笑了。
我扑哧的一下很大声,椿绯姐面无表情回头看我,长谷川微微皱眉。
“你家太破了吧,你不是白富美吗?”应该叫他高富帅才对,但他太美型,白富美更贴切。
我用和他聊,除了我俩以外没人懂,椿绯姐看向松浘人圣,松浘人圣黑着脸抗议:“你们说日语行不行?”
长谷川不管他们,只管笑说:“怕我养不起你?我还就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我们家人了,我吃糠喝稀你也要跟着。”
车停进一个小院子,椿绯姐脸色很差,她以为我和长谷川打情骂俏,摔上车门就离开了,一点不给我俩留面子。
我们仨下车,我不敢笑了。
院子里好多人,男性居多,都穿着运动服大汗淋漓站成一排,一个个手上绑着搏击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