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上的号码我再熟悉不过,我抢过电话那瞬间,先是屏息,随后就呼吸急促起来,因为电话里没声音,
一秒、两秒、三秒
我不知道多少秒后,才又喊了一声,“妈你在吗,”
“呼呜”终于,电话里传来声音,却不是我妈的声音而是,“吱呀”一声似乎是一扇老旧的门缓缓的关上,伴随那边儿“砰”的一声响,下一秒,电话里穿了了“嘟嘟嘟”的忙音,
“妈”那一刻,我呢喃着迅速拨回去,可是没有声音了,好久好久,电话提示我说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像是走进了一个禁区,你明知道那样做结果都是一样的,可是你控制不住的往下深陷,这个情况有个学名叫做钻牛角尖,
那天从医院开始我就反复的拨打我父母的电话,中途靳空好像是把我抱起来也好像扛在肩膀上,我反复拨打,到靳空的手机关了机,
“怎么没电了呢,电池电池在哪,”
“辛辰你需要安静一会儿,”一路上,靳空都没有阻止我拨打电话,可当电话没电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了,抬手一挥间,我就昏了过去,
我被靳空叫醒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前日百鬼聚集、攻击无忌的地方,这里也是我父母和那些人消失的地方,
又是夕阳西下,黑云仍在,靳空的车开过去时,我看见有警察冲过来拦截,他把车停下的瞬间,我迅速跳下来,飞快的往前跑,却忘了我没有靳空、根本进不去,
“这里不能进,你啊,”
当警察拿着警棒朝我挥舞时,我还没拿出和澜匕,他也没来得及碰到我,那警棍上就多出一只有力修长的手,那手用力一拽下一秒将人连同警棍都扔出去,
“砰”的一声、远处尘土飞扬,而我被靳空拉着直接往里走
“查案,你们可以滚了,”
靳空边说边走,而我这时候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才发现,我换了衣服,我身上和靳空身上都换上了黑色的衣服,那衣服我不知是什么材质,只觉得贴身的剪裁穿着很舒服,而我的半张脸上还挂了半张银色的面具,刚好把伤疤的那半张脸挡住,
“呃,看起来,道士说的脾气火爆的人就是他了”
“可是没说会带个女人啊”
“你管呢,快走”
他们的嘀咕越来越远,我和靳空也已经走到那个工厂门口,扶苏说,我父母就是在这里消失,靳空站在门前,没有继续往前,他的背上背着一个大背包,
“你吃点东西、我测阴阳,”他从包里给我拿出蛋糕又自己拿出罗盘,我根本没胃口,把蛋糕还给他后,焦急的和他一起看,他没有拒绝,但是也没理我,目光只盯着罗盘,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根本不知他在看什么,只能干着急,而罗盘的指针来回晃了好多圈后,他终于收起后,看向了我,“还不是进去的时机,这门里的风水是反的,逆阴阳而开,在”
“你,你说点我能听懂的,”我完全不了解,听他说话感觉天书一样,他顿了顿半秒后抬手摸摸我的发:“就是等凌晨两点,门会再开一次,我们再追进去,”
“两点钟,现在太阳才落山,时间还早那么多,我爸妈他们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视频里爸妈呆滞的走在街头,黑雾萦绕,白发飘起的模样我就担心不已,
如果不是那视频,我可能好久也不会发现,我父母已经白了头发,他们已经老了,
这五年,我因为粱睿和家里几乎没有太大的联系,和粱睿住在外两年后,又因为粱睿的死,再度逃离家中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