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救我!”脏老头的话让沐彤惊恐不已,大声向草婆婆呼救。
“老大爷,您就别和沐彤一般见识了,她还小不懂事。”巴尔怕得罪草婆婆,苦着脸劝脏老头,是他带我们来的,出了什么事,他也要负责任的。
“祁老,算了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就别惹麻烦了。”柯少德也劝道。
我知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里是草婆婆的地盘,盅毒本就诡异难解,要是脏老头真的将沐彤怎样的话,草婆婆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更别提救凌跃了。
“哼!有种就把盅放到我身上啊!谅你们也没这个胆!”因巴尔和柯少德劝阻脏老头,沐彤反倒不怕了,以为脏老头会顾忌草婆婆,只是在吓唬她。
“你真以为我不敢?”脏老头怒了,推开柯少德,准备解开布袋。
“吵死人了!给我滚!”木屋里传来草婆婆暴怒的声音。
她大概不知道沐彤被定身了。话刚说完,一大群不知明的虫子从木屋的窗口、门缝飞涌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天哪!我有密集恐惧症啊!
“是毒盅虫!快跑!”脏老头大喊一声,拽着我拔腿就跑。
别看他老。跑起来可不输给蝉子和柯少德他们。
我们跑得很远了,似乎还能听到沐彤的惨叫声“救命啊!奶奶”
“卧槽,那死老太婆太狠了,居然一下子放出那么多毒盅虫。”跑出了村子,终于把毒盅虫甩掉了,脏老头还一直骂个不停。
“我快被你们害死了,你们得罪了草婆婆,又是我帮你们引见的,她会报复我的。”巴尔吓坏了,这么高壮的男人竟哇地一下。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你还是男人吗?”脏老头实在看不惯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耐烦地吼道。
“我本来就不算真正的男人啊!”巴尔被脏老头吼得不敢再继续哭了,吸了吸鼻子委屈道。
不是真正的男人?我和脏老头没法及时消化这句话。
“他小时候爬树,从树摔下来,把蛋都摔破了。”柯少德这人说话直接,没有多想就说道。
巴尔顿觉难堪,低着头,没有吭声。我有些看不过眼了,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蛮尴尬的。
“你这个缺德鬼,有你这么说话的?”脏老踹了柯少德一脚,就安慰巴尔“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自己那根都没我的手指粗。”
“老板,你是不是比较过?不然,怎么知道没你手指粗?”蝉子听得来劲,插嘴道。
“哪里还用比?我看你们的鼻子,就能猜出”脏老头指着蝉子的鼻子嚷道。
我怕他要说出什么没羞没躁的话,急忙打断,“别说些没用的废话,快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绕到另一面闯进去喽!”脏老头凉凉道。
巴尔被柯少德揭了隐私,加上交情没深厚到愿意同生共死的地步,为我们指了路,就没再管我们了。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我们一人拿着一只手电筒,在崎岖的山路艰难的行走着。
“老板。这山路太难走了。”蝉子累得气喘吁吁,忍不住出声抱怨。
“嚷什么,就这点出息,小坛子都比你强。”脏老头凶巴巴地将蝉子训了一顿,但还是拉着他一起走。
其实我也累得要死。周围乌漆抹黑的,还时不时响起乌鸦的叫声,这条路难走,又绕得远。
巴尔也说了蛇窑就离这里不远,走到山腰会有两条岔道。一条就是通往蛇窑的,让我们千万要小心,别走错方向了。
这也是很多人一开始宁愿跑去求助草婆婆,求助不成才走这条路的原因。
“老板,有阴气!是不是有鬼?”夜风呼呼地吹。蝉子冻得打了个喷嚏,就紧张道。
“你个大头鬼!哪里来的阴气?我看你是鬼见多了,都产生心理作用了。”脏老哭笑不得道。
蝉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样,“老伯。还真别说,我觉得有点奇怪,不是说有鬼界的鬼将出没吗?怎么会静得连一丝阴气都没有?”
“嘿嘿,说不定它们知道我来了,就吓得躲起来了。”脏老头很不要脸道。
“切!”我冲脏老头比了个中指。就没搭理他。
“呀!我们怎么又绕回来了?这段路,我们刚走过的。”柯少德突然惊呼道,拿着手电筒胡乱照着。
经柯少德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段路像我们走过的,我脑子里立即涌出鬼打墙这三个字。
不对!没有阴气。又哪里来的鬼打墙?“老伯,是怎么回事?”
“哎呀!我太大意了,这里被布下巫阵了,听说先任阿普擅用巫术布阵果然不假。”脏老头捡起一块石头,往地上磕碰了几下。确认是巫阵,懊恼道。
柯少德有些气恼,“这个巴尔,怎么也不告诉我们这里有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