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离开了简家小花园的樊邵阳,就那样冷厉着脸,凝着一股阴寒上了车,油门一踩,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开了简家
只有樊邵阳自己知道,他这样的离开,仿佛是一场自我逃亡。
房间里,樊邵阳高大的身躯坐在圆形的沙发椅上,他没有开灯,周围是一片的黑暗,屋外路灯的少数光亮从窗户的缝隙间透进来,但是并不足够让人看清楚他脸上的真实表情。
他骨节分明的双指之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猩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尤为显眼,随着烟丝的燃烧和空气的流动,小小的光点随之忽明忽暗。
此刻樊邵阳的心绪。就跟着忽明忽暗的烟头一般,起伏不定着。
他的身体里充斥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这是一种茫然到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让他觉得既陌生又恐惧。
而一切怪异感觉的源头,是一个叫做简慕清的女人。
樊邵阳只要一闭眼,他的眼前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今天下午的情景。
在那个僻静的小花园里,哭的一脸泪痕的简慕清,是那般亲密无间的靠在齐朝云的身前,仿佛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依靠一样。而齐朝云看着简慕清的目光,又是那般的心疼与不舍,那是一种对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才会流露出来的情感。
然后是齐朝云印在简慕清眼角的那个吻,还有简慕清双唇上不明的红肿。
这所有的一切累加在一起,凑成了一个原的威力,爆炸在樊邵阳心底的最深处。像一道龙卷风,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记得自己当时掐着简慕清下巴的手,是那么的用力。
他记得当时自己心底的那股冲天怒火,仿佛连他自己都要被燃烧成灰烬。
他记得他的身体里盘旋着一股冲动,冲动的想当场就剥掉简慕清身上的衣服,想看看是不是连她的身体上,都染上了别的男人气息,印上了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自从十六岁那年,樊邵阳进入樊家开始,他早就丢弃了真实的自我,习惯掩藏各种情绪,习惯用玩世不恭的态度伪装自己。
可是简慕清就那么轻易的,几次三番的将他伪装的外衣撕开,让他控制不住的暴露出心底最真实的感情。
恰恰正是这种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让樊邵阳觉得厌恶又恐惧,才会才会在转身的瞬间,落、荒、而、逃。
他害怕自己在那个地方再多呆一分钟,就会将自己心底丑恶的冲动化为不可阻拦的时机行动。
而此刻,他只不过是幻想一下将简慕清也在自己的身下,撕裂她衣物的模样,樊邵阳的下身就是一阵炙热的肿胀。
他蹙了蹙浓黑的眉毛,伸手拿起一杯泡着冰块的威士忌,一个仰头。冰凉的酒液从他的喉咙顺滑而下,却无法浇熄他心底的熊熊火焰。
三分是怒火,七分确是浴火。
正当樊邵阳咬牙压抑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韩云在云港城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韩云那样直接而坦然的问他“你跟简副总之间,真的只是利益婚姻吗?”
樊邵阳还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的回答。
“不然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因为钱,因为权力,难道还是因为爱吗?韩云,以后不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因为爱想到这种荒谬的可能。
樊邵阳的心颤了颤。连带着指尖也是一抖。
他的手指感觉到一阵灼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夹着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烟蒂处,烟头烫到了他手指的肌肤,他快速的松开了手。
“可笑,真可笑。”
黑暗中,樊邵阳的笑声低沉而嘶哑,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樊邵阳你真的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说起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
那个女人是简慕清啊,一个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一样可以清醒的在他脖子后面狠狠咬上一口的女人,一个可以把他的准备的合约撕碎,然后当众撒在他脸上的女人!
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你怎么可能会动真情,或者说你的身上还有真情这个玩意儿吗?
越是如此想着,樊邵阳的周身凝结的漩涡越是恐怖。
又是良久的沉寂,当樊邵阳都以为今夜就会如此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脚步声,是那么的急切而凌乱。
他依旧是那般慵懒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一动都没动的,享受着尼古丁带给他的片刻安逸。
就算这里是他们夫妻的主卧又怎么样,除了新婚之夜,和前阵子唐叔来留宿的那一天,作为他妻子的简慕清从来都没主动打开过这扇门。
而今天,也会是这样。
就当樊邵阳如此断定的时候,那个一直扰乱着他神智、造成他一切困局的女人,居然那般大喇喇的打开了他的房门。
走廊的灯光跟着简慕清一起倾泻进来,樊邵阳看到她穿的依旧是白天那一套雪纺之地的白衬衫和色的字裙,而她身后的灯光,穿透过她质地轻薄的上衣,勾着她的婀娜多姿。
樊邵阳紧盯着那一片朦胧中的阴影,空腔内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这个造成他一切混乱的罪魁祸首,却那样的一无所知,还毫不顾忌的对他说着引爆他欲望的话。
“樊邵阳,我们来生孩子吧。”
生孩子的前提当然就是做爱,既然简慕清如此的盛情邀请。樊邵阳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想生孩子,成啊,先脱了再说。”
脱下裹着她玲珑身躯的衣物,检查她身体上的每一寸洁白肌肤,这是他想了一晚上、克制了一晚上的事情。
而他的猎物,却还自动送上门来,这让他如何在忍得下去。
就在简慕清还因为他的话而出神的时候,樊邵阳快速的冲上前,一把拽住简慕清的手,用力一扯,把她往房间里面拉,然后长腿一勾,将房间的门重新阖上。
光线被阻隔在门外,房间内是透着寒意的深。
突然没有了光,简慕清的眼睛还不适应黑暗,但是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坐了一晚上的樊邵阳就不同了。
他一样看得清楚简慕清双眸一眨一眨的细微表情,他稍用力的推了一下简慕清的肩膀,把她压在他的身体和门板之间,气息低沉的俯下身去。
樊邵阳一靠近,简慕清就闻到他身上夹杂着威士忌和烟草的气息,而且很浓很重,简慕清皱了皱纤细的眉,他是喝醉了吗?
连在擎天庆功宴上都不曾贪杯的人,为什么今天会喝的这样的微醺。
樊邵阳的脸庞埋首在简慕清的耳蜗下方,挺直的的鼻梁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和敏感的颈侧。
“跟齐朝云玩的不开心吗?居然还想的起来回家。难道是齐朝云一个人无法满足你,还需要我帮你们贡献一把力量?”
樊邵阳的动作是这样的亲密,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简慕清浑身发寒。
他一个简单的“玩”字,带着太多嘲讽和不屑!
简慕清心一沉,她温怒着,“樊邵阳,你在胡说道些什么,我跟朝云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呵呵,好一个清白!”樊邵阳鄙夷的冷哼了一声,他粗粝的拇指划过她柔软的双唇,这个嘴唇上的红肿。到底是因为何人而起,如一根鱼刺,一直梗在樊邵阳的心口上。
樊邵阳越想越是气息纷乱,一股酸涩从他的胃部涌了上来,他一低头,对着简慕清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他口腔里威士忌的味道,随之交缠双方的味蕾之上。
这个吻,樊邵阳吻的又狠又凶,他更多的意思不在于,而是为了占有,占有她的柔软甜蜜,甚至是洗刷上一个男人的气息。
一吻方歇,简慕清还颤抖着嘴唇全身酥的时候,传来樊邵阳命令的声音。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
“简慕清,你不是想生孩子吗?”
樊邵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简慕清突然有了这个想法,但是谙熟商场的他明白,这一回,是简慕清提出的要求,而获得支配权的是他。
对,她要生孩子!他的爸爸还等着看她怀孕生子!
简慕清恍然回神,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还是伸手到了自己字裙的拉连上
两人的衣衫散落一地,就维持着这样站立的姿势,樊邵阳开始在简慕清的身体内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