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袁叔连连叹气。
“唉!看来这美女警官是没得救了。如果不能够在一个时辰内把她体内的阴体驱除,等到阴灵入驻下丹田,想要驱除都难了。”
听了袁叔这话,我心里为林敏担心。
虽然这女人有点凶悍,但好歹也是一条命。如果长期被阴灵占据身体,轻则得病,稍重一点就是神精病,再重一点恐怕就是出意外死去。
如今这社会本就是男多女少,多救一个女人,就会少一个光棍,那是无量功德啊!
想到此,我小声道了声:“袁叔!要不,这姜让我来抹吧!”
“你来抹?你不是说,你已经不是处了吗?”袁叔狐疑地问道。
“现在还是。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和欣儿,其实没那回事。”我笑着解释道。
“你个兔崽子,早知道这样,让你去送绳子得了,也不必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来。”袁叔生气地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个爆米粟。
他把一块姜塞到了我的手里,“喏!拿着!知道膻中穴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说。
“在人的胸口,也就是人字骨的交汇处。”袁叔指了指自己的胸前道。
我一看是这地方,不由得有些怕了。
这可是女人的胸怀啊!如果我伸手用姜去抹的话,万一林敏清醒过来,以这女人的脾气,没准还真会去告我,说我非礼也。不说坐牢,拘留个十天八天的,也够我丢人了。
“算了吧!这事我干不来。”我有些为难地答道。
“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不快点把这女人体内的阴灵驱除,附身久了,就很难赶走了。她身上的鬼,要她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你可要想清楚了。”袁叔一本正经地说道。
“行!就当行善积德吧!”我朝身旁的那位协警推了推,“兄弟,你要替我作证,这不是我非礼女警官。是形势所逼。”
“你放心,我一定会作证的。”协警答道。
我见有人作证,胆子也大了。把那一块姜用力一掰,弄成了两半,然后伸手把凌云的衣服给解开了。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将手探了进去。
谁知我的手刚一落在林敏的胸前,这女人便像疯了似的叫了起来。
“放开我!我要当公务员。”
“是傻大个的声音,傻大个上了林敏的身。”协警叫了一句,吓得不敢靠近。
我看到林敏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吓得连忙把手中的那一块姜给丢在了地上。
袁叔听了却有些激动地叫道:“傻大个上身那更好,新死的鬼魂附体能力不强,好对付。快点!林警官还有救。”
协警有些迟疑。
袁叔吼了一嗓子:“快啊!把这女人抓住。她的眉毛竖起来,说明这姜是有效的。”
协警听了袁叔这话,才壮着胆子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林敏。
“快!给她抹姜。”袁叔上前抓住了林敏的手。
这两个家伙像抓猪一样,把林敏给摁在了一个角落里。
我把姜捡了起来,对着林敏胸怀处的膻中穴拼命地抹姜。
姜汁落在林敏的胸怀上,林敏又一次像杀猪似地叫了起来。袁叔紧紧地瞪着林敏的眉毛,大声喊叫:“快点抹!把姜再掰开,多一点姜汁抹在上边。”
我慌乱地抹着,林敏终于不再挣扎了,静了下来。这丫头的目光突然间变得有些呆滞。
“继续抹!”袁叔喊道。
我只好手慌脚乱地继续抹着。
突然,我看到林敏的眼睛瞪了一下,紧接着,忽见这丫头一脸愤怒地朝我吼了一句:“你们想干嘛?”
一听这声音,我被吓了一跳。现在完完全全是林敏的原声,说明傻大个的灵魂已经走了。
“放开我,你们这帮混蛋,信不信,我去告你们。”
一听这话,袁叔和协警两人,立马松开了林敏。
“是这小子让我抱住你的,衣服也是他解开的。”协警当着我的面,出卖了我。说完,便转过身,没命似地朝外边跑去。
袁叔本想解释,可是一看林敏那怒目金刚的样子,也吓得转身便跑。
“姐,你听我说”
“啪!”
不待我说完,林敏便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妈的,真痛!
“去死!去死!去死!”林敏怒吼着,左一拳右一掌地朝我的身上袭来,打得我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姐!饶命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你打吧!是我的错好吧!”
我抱着脑袋,将要害护住,索性让这丫头去打。我心想,只要这女人不告我流氓,我就认栽算了。
打着打着,突然,见林敏停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望着前边,猛地一下抱住了我,身子瑟瑟发抖道:“你看,那角落里有一个老太婆。”
我朝厢房的角落里一望,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我们这边走来,空洞的裤腿下,露出一截白骨森森的腿骨,没有半点肉。
老太太边走边叹气:“唉!还差一根麻绳咧!要挑一担,少根麻绳怎么担啊!我还是去找我的麻绳吧!”
说完,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了先前上吊而死的傻大个的面前。她望着傻大个的尸体,摇了摇头道:“只怕今天是要一头重一头轻了。”
“妈!要不,那边挑两个吧!”
话音落,便见从一个黑暗的墙角里钻出一个妇女来,只见那女人的手上拿了一根长长的麻绳,还有一根扁担,麻绳上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