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的被吊上过?
那我看到的那个是谁?
我努力去回忆,可发现记忆中,并没有看清过那女鬼的模样!只记得她有一头很长的长发,身形娇小,嘶吼间也是女声的尖锐,不可能会是男的啊!
纳闷间,二伯已经扛着大伯到了槐树边。似乎想确定我在认真看,他还冲我挥了挥手。这次,他没让旁边的人代劳,而是自己顺着槐树爬了上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把大伯的尸体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弯曲形状,然后用绳子固定住手脚,绕着人形梯围成了一个圈。
固定成圈似乎有些困难,二伯在那弄了很久,不断的捣腾我大伯的尸体。忙活了好一会儿,总算固定好了,二伯将人形梯给放回了原样,大伯的尸体就缠绕在人形梯上面,纹丝不动。扭曲的身子,以及大伯被固定后扬起的脑袋和下巴,真个像一条粗壮的蛇缠绕其上,高昂的脑袋在嘶嘶的吐着蛇杏子。
我死死的盯着尸体绑成后的图形,不断的在与记忆中的图形匹配。一阵天旋地转,双目充血后,我二伯已经从山下那回到了我身边,急切的问我,“现在这样子对了没?”
我疼的呲牙,还没来得急说出口时,我奶奶不知从那蹿了出来,冲着我二伯就是一顿揍。“畜生!你个小畜生!我国儿都死了你也不让他安宁,还掰断我国儿的腿我们娘俩究竟犯了你什么事,啊?畜生啊!”
我二伯恼怒的一把将她拐杖抢了过来,往山坡下一扔,怒吼,“滚!”
我奶奶又气又急,一口气没喘过来,晕了过去,吓得我妈连忙过去把老太太拖到了一边,旁边的人吓得都不敢吭声,而我二伯看都没看一眼。老太太虽然蛮横,但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睁着眼,盯着我二伯,心里忽然有点奇怪。
他
怎么会知道,我说的那个“圈”,是什么样?又应该怎么绑?就连扭曲的幅度,也知道是怎么样的?还有大伯高昂的头,这些难道都是巧合?可要是巧合,怎么会跟我印象中的图形一模一样?
可是随后一想,二伯见多识广,说不定见过也不一定。我也就没放心上,再加上当时头痛欲裂,也根本没精力再往深了去想。就跟他说,“好像差不多了。”
听见我肯定,旁边的村民顿时一阵大喜。可我二伯忽然一阵恼怒,大喝道。“这事事关重大,我要的是百分百确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我被他吼得一愣,没说话。他又说了一句,这次态度软了很多。“小风,破阵如逆水行舟,八卦之中千变万化,一点差错,都能让我们万劫不复。这个图形,是破开阵法的关键,你再仔细想想。”
我点头,表示一定尽力!
然后就闭上眼,把那天见到女鬼的一幕,仔细回忆了好几遍。那双微褐色的眼里,那个诡异让我说不上来的图形,还有梦境里我亘古不变的盯着那一抹苍绿色的场景这些一点点的在脑袋里重现,浑浑噩噩间,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境里。
我像是在大树上,然后眼前盯着的沧桑古树上,就吊着这么一副场景。
有人形梯
有大蛇一般的缠绕
还有
无尽的大火
以及黄黑相间的幡旗
最后
我猛然睁开眼,刚要张嘴,结果喉头一股腥甜冲劲的往上涌,完全压不住,咳出了一大口血!我疼的像是被人挖了心脏一样,难受的要命!我二伯一阵骇然,连忙拿出一包银针,然后在我的头顶、肩膀、以及身上多处插上,奇怪的是,我胸口的难受一下子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