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整的风逸酒店,热闹非凡,顶上的水晶吊灯奢华贵气。
酒店里里外外聚集了不少媒体。
陶安然穿着高定正红色鱼尾礼服和同色系的高跟鞋乖乖站在一旁,端庄中带着恰到好处属于女儿家的娇羞。
倒是席宴叙,和这里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他左手抄兜,右手垂到身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脸上满是痞气,带着半分漫不经心,仿佛自己只是个旁观者。
“安然,你今天真好看。”苏默默亲昵地挽上陶安然的手,一脸讨好,化妆用力过度的脸白得吓人,白炽灯打在脸上有几分怵人。
陶安然露出一个适度的微笑:“你今天也很好看。”说着她扫视了一周,“陈纯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一道娇嗲的女声传来:“安然,”她上下扫视了一眼,“你今天的妆好好看,这是Dilry的高定吗?太好看了,他们家我的号都排到好几个月后了。”
听着陈纯羡慕的声音,陶安然不自觉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下巴微微抬起,脸上染上一丝骄傲,笑了笑。
席宴叙听着那道矫揉造作的声音,啧了一声。
背对着他的陈纯僵了一下,转过身看着他那张妖孽的脸,耳尖攀上一抹红,声音更是娇得能滴出水,眼神怯生生的:“席四少。”
席为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语气满是轻佻:“嗨,美人,在这站着多累,进去坐坐。”
陈纯被席宴叙的声音撩得骨头都酥了,两只手不自觉搅在一起:“不累的,我的荣幸……”
她见席宴叙对她的态度,话更是一句接着一句。
席宴叙眼皮垂下,眼里尽是不耐烦和厌恶,嘴角仍是邪魅地勾着。
一边的陶安然看见聊得正欢的两人和陈纯毫不掩饰的神情,暗暗咬了咬牙。
被别人看见这不是打她陶安然的脸吗?
陶安然看着浑身透着痞劲的席宴叙,不屑地暗嗤一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纯纯,你和默默先进去吧,入秋了,等会儿冷。”她拉了拉陈纯,说道。
陈纯闻声,瞥了席宴叙一眼,见他没什么动作,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极不情愿地说:“席少,那下回聊。”
席宴叙只是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陈纯不得不和苏默默往里去,心里对陶安然多了份怨恨。
原本正抓拍着陶安然和现场情况的各大媒体突然躁动起来,齐刷刷调转方向对着入口。
“咔嚓”声四起,堪比大型发布会现场。
陶安然脸色一垮,看向不紧不慢走来的两人。拳头捏紧,连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
席宴叙斜了她一眼。脸上尽是不屑。
陶舒禾今天穿的和以往不大一样,很是素净。
一袭雾霾蓝一字领长裙,微卷浓密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肩后,淡妆也掩盖不了她极具攻击性的美貌。
“舒禾!”
“舒禾看这里!!”
“这边!”
席为谦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媒体们根本不敢惹也不敢靠近。
…
“舒禾前几天刚斩获‘金鸢奖’最佳女主,成为最年轻的获奖者,可以发表一下感想吗?”
席为谦不动声色的往前挡了挡。
陶舒禾微微一笑:“今天不接受采访,希望大家将目光投向陶安然和她今天的订婚宴上。”
记者根本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
陶舒禾只是无声地睨了他一眼,缓缓将食指竖起,抵在唇边,勾唇一笑,意思很明显——
闭嘴。
突然散发出的气场让在场的记者在一瞬集体住了嘴。
难怪被称为“毒蛇美人”,也不是没有道理。
“姐,姐夫。”
席为谦应了一声,但目光始终没在她身上停留。
“新婚快乐。”
陶舒禾将手里精致小巧的礼盒递给她。
陶安然双手接过:“谢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