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温柔进了休息室,卸下婚纱。
她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隔壁,伸手推开那扇没有上锁的门。
里面的两个人正吻得难舍难分。
那时不时发出的甜腻娇吟,以及忘情的低喘,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扎着温柔的双耳。
她眉头紧皱,咬住下唇的牙齿死死绞出一阵痛意“穆寒时。”
温柔叫他,声音控制不住地发着颤。
被打断的男人直起脊背回过头,眼神冰冷地问:“什么事?”
温柔隐忍着走上前,抵住男人周身森冷的寒气,试图牵住他的手,“你陪我去看”
穆寒时压根没那个耐心听完,想也不想用力地挥了一把。
“啪”,温柔的手被甩开,手背登时红了一大片。
男人却看也不看一眼,转过身拍了拍夏清源的肩膀,温柔道:“结束了。走吧,我送你。”
夏清源点点头,乖顺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临走前,穆寒时扯下西装上刻有“新郎”二字的小牌子,丢给温柔,“你自己回家。”
温柔没有回家,她在路口拦了辆开往市中心医院的计程车。
父亲顺利挺过了手术,癌细胞的扩散暂时得到抑制。
病床上的男人五十出头,一米七几的个子,却瘦得脱了形。
温柔帮他擦身子,小心避开各种管子。
“寒时呢?怎么不和你一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