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面色如常,淡定的给她们算账,“玉儿给父皇用的药材,营养液,甚至银针都是白斩给的,这些都得本王在掏钱。”
“父皇不是只有本王一个儿子吧!”
“这么多个儿子算起来本王最穷。”
“皇上好意思让本王全部承担吗?”
众人:“……”
太上皇眼角青筋暴跳,“朕还没死呢!!”
竟然敢在这里算账了?
萧珏不慌不忙道:“父皇息怒,儿臣是没办法,您也知道白斩的出诊向来昂贵又难请,她这个是脾气不好,年上轻狂,十分傲气,给钱都不一定能请她来。”
“玉儿只是他的徒弟,很多东西都没办法自己调制出来,就只能依靠白斩提供。”
“可她的东西不便宜呀,这事皇祖母,太后,皇上都清楚。”
“一包营业液最低价钱是三千两。”
“还不算诊金。”
“最近父皇吃不下东西,需要喝营养液充饥,我都花的钱买的,一起已经花了五万多两了。”
太上皇:“……”
白太妃听了顿时心疼儿子,她不说话了。
因为萧珏说的也是事实。
这三年来,儿子为了她吃了太多的苦。
从堂堂一个太子沦落到比穷苦百姓还艰难。
除了一座府邸,就一无所有,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连下人都请不起。
那个时候,又有谁帮助过他?
不是落井下石,就是暗中索要他性命。
想想儿子过得那段灰暗日子,白太妃就忍不住哭,“当初太子府被抄了,什么都没有,珏儿还在牢里待了几个月…要不是母后出面庇护一二,你都可能见不到儿子了。”
“后来为了娶王妃,又借了不少钱…”
听到女人低声哭诉。
太上皇顿时心疼,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原来他们母子过得这么苦。
姜太后暗瞪着女人,气恼道:“白妃你在太上皇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内务府每个月都有按例给琅王月钱,每个王爷都是一样,有账本可查,你休要污蔑哀家和皇上。”
白太妃眉眼清冷,显得凉薄,看着姜太后勾唇笑了笑:“姜太后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有说你和皇上虐待几个王爷。”
“内务府是有给月钱了,可珏儿刚成亲早就花光了所有积蓄,而最近请白神医看病的诊金,药钱,都是珏儿掏的,算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万两,如果长期如此下去,我儿一个人恐怕承受不起。”
“太上皇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在民间来说,奉养父母,不都是做儿子的平摊吗?珏儿做的有什么错?!”
到底是当过皇后的,绝非柔弱的美人。
说话的范儿就比姜太后有太后的味道。
这时晋王的生母,贤太妃看了眼白太妃,不由笑道:“白姐姐说的有道理,不过儿子奉养父母需要平摊,这是民间的说法,我们是皇家,现在是皇上当家做主,这诊金理应由皇上出才对。”
梁王生母,淑太妃道:“嗯,皇上坐拥萧国江山,要是区区十万两都拿出来,恐怕要被人笑话。”
连王生母,德太妃跟着点头,“几个王爷跟琅王都是一样的月钱,虽说有官职在身可另外另一分俸禄,可经常做错被罚俸禄,王府开销大,如此下去剩不了几个钱。”
安王的母妃,宋太妃坐在一旁保持安静,只是跟着没发表意见,毕竟她妃位最低,早年宫斗早就养成了少说话的性子,而且她儿子还没成亲,不需要养媳妇,消费不大。
她没什么几场说话。
几个太妃都替儿子哭穷。
联合起来对付姜太后。
换作以前是不敢。